宇文家和皇甫家不同,后者传承自皇甫小媛这一代,虽声名不堕,但实际上子弟凋零得厉害,几乎没剩下几个人,到如今,数得上名字就可怜兮兮的这么三个,但前者却不同,家族枝繁叶茂,单单是宇文威这一脉大小都算上也得有数十人的规模。
不过宇文家人虽多,可在家族子弟的管理上却极为严苛,因此宇文家人才辈出,便是出了平庸之人,多也是自愿或是被自愿成为家族中默默奉献一生的边缘人,少有放出去惹是生非的。
宇文彰作为那位赫赫有名的宇文威的孙子,当代宇文家主宇文昭的儿子,即便不是长子,也不太可能放任他娶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为妻。
大概率的解释,应是这个女子有些特殊,或者是她身后的旭日镖局有些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
“老爷,可要派人去查查这旭日镖局?”老钱轻声问道。
“不必,”陆寒江摇了摇头:“此事虽知道的人少,但既然我们能查到,自然也有别人能查到,宇文彰成婚也有多年,怕是早就有人对那镖局疑心,只是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看来其中的隐秘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查得出来的,我们便是派人去查,大概率也是白跑一趟。”
“老爷说的是,那此事便算到此为止?”
“当然不。”
说着,陆寒江拿出信纸,提笔就写,一边还吩咐老钱道:“明日你替我将此信送到衙门去,告诉边广,发往碧水城,经骧云商号的手送到灵月族大长老手上。”
这东都陆家的消息本就是从苗疆大长老口中得知的,这时候与其费时费力自己去查,还不如直接问她来得快。
本来要是一普通江湖家族,他当乐子听听也就罢了,既然牵扯到三大世家之一的宇文家,陆寒江自然要认真对待。
“老奴明白了。”
老钱等着陆寒江一封信写完便装好收起,就等着明日一早去衙门送信。
处理完这事之后,陆寒江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老钱,随口问道:“对了老钱,孟叔前几日跟我提起,要我明日带着公主去城外金明寺祈福,听说寺里要做水陆法会,你可曾有耳闻?”
金明寺建在京城之外,有着城里各类富贵人家的供养,这寺庙的规模不小,里边各种殿宇饰物更是透着十足的贵气,要数最出名的还是寺中那方菩提池,里边养着十尾瑶花明镜,极尽富贵吉祥之意味,历来最受人们欢迎,可以说是寺庙香火的一大保障。
听完陆寒江的问题后,老钱笑着答道:“是有这么回事,据说是不归大师途经京城,所以金明寺为了迎接他,特地摆下水陆法会。”
“是这样啊。”
不归大师这个名字陆寒江并不陌生,此人是远近闻名的游方僧,行走天下结下无数善缘,佛法高超受人尊敬,观其行事倒真有几分普度众生的感觉。
他的出身已无从知晓,但知道的是他并非师承寺庙,所以不入佛家辈分,自号不归,若按照年岁算,也是和灵空方丈一辈的人物。
当然了,能够行走江湖自然有所倚仗,陆寒江估计这和尚的武功也不平凡,只不过他势单力薄,平日里与人为善,少有如其他江湖大侠那样肆无忌惮“行侠仗义”的举动,所以锦衣卫也并未将他放到名单上。
一夜过去,陆寒江和永乐公主一道上了马车往城外金明寺而去。
此行明面上陆寒江只带了一个随从,永乐身边就跟着小璃一个侍女,但暗地里,锦衣卫的人手已经暗中在金明寺里外都安排好了人手,倒是不必担心出什么岔子。
金明寺水陆法会盛大非凡,不仅京城里的百姓云集,便是许多外地来的客商旅者也都风闻而来。
现场人山人海的,小璃满脸的担心就害怕这不小心出点什么意外,倒是永乐公主兴致勃勃,今日她们并未表明身份,所以跟着百姓一道入场,这种感觉对这位久居宫中的殿下来说,很是新鲜。
法会还未开始,几人在寺中几座大殿内游览观赏,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