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自家的矛盾还是不要太明显才好。
所以尽管很不情愿,老徐还是和陆寒江一道出了殿。
本还想着去哪里寻孟渊的陆寒江,结果指挥使大人就在殿外等候,两位同知大人也在,两人快步迎了上去,却见指挥使大人面色不虞。
孟老爷子对陆寒江点点头,然后一瞅徐镇抚,眯着眼睛久久不说话。
老徐这下直接尬住,他也看不懂孟渊目光中的意思,这会子行完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孟老爷子没有对他说什么,而是对陆寒江道:“你跟我来。”
“是。”陆寒江也不清楚这徐镇抚哪里得罪了孟指挥使,反正应该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于是他便不再关心此事,跟着孟渊去了。
那边,徐镇抚惶恐地站在原地,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两位同知大人,他忙道:“二位大人,可是下官有什么过错,指挥使大人为何是这般,这般”
两位同知大人,其中一位摇头不语,另一位则是叹道:“徐镇抚,你也是锦衣卫里的老人了,怎么还如此冒失。”
“我,我怎么了?”徐镇抚懵圈地瞪大了眼。
“孟大人念你多年来苦劳不少,回去闭门思过两日,这件事就算揭过了,老夫送你四个字,徐镇抚你要牢记于心,谨言慎行。”
说罢,两位大人便一并离去,留下徐镇抚一脸的不知所措,他今日就进宫来吃了顿饭,话都没说两句怎么就要闭门思过了?
那边陆寒江和孟渊已经一路往宫外去了。
路上陆寒江稍微提了一嘴罗夫子的事情,孟渊便打断了他:“此事回去再说。”
两人一路到了孟指挥使的家中,入了老爷子的书房,老头连朝服都不打算换,看样子一会还是要进宫去的。
陆寒江将罗夫子的话,一一转告给孟渊,连带着他们胡扯的那些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孟渊听完便是一阵失笑:“这老家伙,还真是固执。”
陆寒江见孟渊这副表情,也是好奇心起,便问道:“孟叔,那罗夫子究竟何意?”
“二十年多年前的一桩旧事罢了,那老家伙总觉得老夫动了什么手脚,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肯放弃。”孟渊说着摇了摇头,言语间似乎有怅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