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你不能如此自私啊!画扇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能只惦记着她的梳拢钱!当一辈子青楼女子能有什么出息!
福山在这蓟州城也是顶顶的良配了,屋里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也没有长辈压着,画扇嫁过去就是享清福啊!”
丽娘嫌恶的看了她一眼,觉这晚娘着实是个短视的蠢货:“且不说李福山自己就算是长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腌臜事,他没别的女人那你算是什么东西!”
晚娘老脸一红,嚅嗫道:“我哪里配得上福山,再说了,这以后过在一起,也能照顾画扇啊。我都是为了她好!”
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还理直气壮起来!丽娘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指着晚娘浑身发抖。
李莲花也没想到能听到这样一个猎奇的秘闻,啧了一声感叹道:“也不知这玉骨秀客知不知道自己这蓟州分会能有这么多大戏,不过李掌事,你这以后去了百川院大牢可就没这艳福喽。”
“你也没那本事能把我关进去,你倒是说说我可犯了什么律条?”
“那可多了去了,做人不能不懂律法啊,我仔细给你说道说道,
这其一,你没想到我和关神医会一早就来这秀人坊,怕这画扇假病一事败露,所以才临时将有心疾的晚娘换了过来。
事从紧急,我们又一直在楼下,你只能从三楼的窗口将画扇拐过去,这福禄楼三楼的宾客都由你安排,其他人并不知道,这绑架罪名你应该是逃不掉了吧。
这其二,你平时应该也没少在这包间窥视画扇姑娘,你偷窥到画扇姑娘所准备水袖的样式颜色,用浸了麻黄的纱料做了件新的,再让唐九霄给画扇吃了玉瑶宗有酸枣仁的秘药。
关神医,你可知这麻黄和酸枣仁一起有何用处啊?”
“这两种药功效不一,鲜少用在一起,麻黄清热拔毒,酸枣仁宁心安神啊!我说那日画扇姑娘为何脉象如此奇特!
麻黄使用过量会心侓不齐,状似心疾,又与酸枣仁药性相冲,因此酸枣仁虽没有过量服用却依旧被激出了眩晕的副作用,画扇姑娘才会跌下擂台!”
关河梦想通了关键,恍然大悟,去扶画扇的脉,发现果然没有误诊。
“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空口白牙,你们这是污蔑!我要去百川”
“你要的证据在此!”原是青霜带着苏小慵赶了回来。
李莲花见青霜身上虽有些血迹,但走动之间并无异样,脸色也只是因为赶路而微微泛红,放下心来。
“你那道观被我抄了个底朝天,浸过麻黄的纱料,百花丹,还有你制作肠弦的地点可都被我找见了。”青霜取下身上的包袱,把证据一一摆了出来。
关河梦对那百花丹甚是好奇,掀开瓶盖细细一闻,却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仿佛刚刚在哪闻过。
他在房中走了一圈,发现这气味竟和晚娘身上的香味儿一样,却也不便去掀人家衣服,只能看向苏小慵。
苏小慵会意,拉过晚娘在后腰轻轻一拍,一颗药丸被内力裹挟着冲破晚娘身上的白色寝衣,从肚脐中弹出。
晚娘惊叫一声,心疼的喊道:“你干嘛!福山送我香丸,难得的嘞,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你可得赔!”
此话一出李福山彻底没了回圜余地,面若死灰,不再争辩。
画扇与丽娘看着依旧不明真相的晚娘心中只觉悲哀,她就这样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她都闭目塞听,真是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