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足以圣上记挂。
“大人啊,他们都是孩子,说话做不得数,自然……也做不得证。”
许氏族长慢吞吞的说着,可是却暗藏机锋。
若是这些学子开口,影响了远在京城的许青云,他自然有法子让他们再也开不了口!
“你!”
“我的学生做不了证,我可以。”
许氏族长正与丁衡胶着之际,一句话如从天而降般,让他们不由看去。
“文先生,您怎么……”
许氏族长一脸诧异,而一旁的丁衡打量了文先生片刻,故而面色微变,上前拱手一礼:
“先生,您怎么在此处?”
文先生抬手托住丁衡,没有让丁衡拜下去:
“吾如今不过一介白身,丁大人莫要如此。”
“先生,我……”
文先生抬了抬手,缓声道:
“先说正事。”
文先生说着,看向贼眉鼠眼,正欲交头接耳的许氏族长和刘怀仁,沉声道:
“刘怀仁收受学生重礼与许氏子弟欺凌压榨安学子之事属实,我可以作证。至于许氏为何赔偿……许族长,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
许氏族长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文先生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昔日听闻许氏族学曾为我大周教导出数位栋梁之材,可却不想尔等私下却尽行龌龊之事,实不配再行教导之事,丁大人你且依规严办吧。◆_[(”
“是,我会向巡抚大人呈交奏报。”
许氏族长本来想要再挣扎一下,可是听到这里,最终还是沉默了。
文先生在许氏族学多年,他知道的可不知眼前这一星半点,若是激怒他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更何况,文先生如今身份不明,却能得学政这般礼遇,也不知他背后是何人?
丁衡在文先生面前很是守礼,文先生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丁大人,若是没有许氏族学,你且看我这些学生要如何安置?”
文先生如是说着,却自有深意。
丁衡闻言,思索片刻,却是一笑:
“瞧您说的,这些年其他省、府、县已经都开始施行社学,泰安府偏僻穷困,一直未有动静,却不想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待我回去上奏巡抚大人,先在瑞阳县设下社学,如何?”
“然也。”
与其将税银交上去任由旁人分吃干净,倒不如做些实事。
丁衡说完,看着一众乙班学子,眼中也不由闪过满意之色:
“您的学生皆品性端方,有君子之风,此番社学自瑞阳县而建,应为其他诸县开一个好头。”
文先生闻言,那不苟言笑的面上也不由闪过一丝温和:
“那便借你吉言了。”
随后,丁衡直接做主让诸学子散去,只不过在他们离开前,将社学的一概规章制度告知他们。
“大人,您是说真的吗?社学不用我等交束脩?”
“大人,社学里面当真还提供一日两餐吗?”
“大人,社学……”
乙班的学子们方才站出来只是为的是一腔热血,可是却没有想到离了许氏学堂,他们立刻就有了更好的社学!
只免去束脩之事,便足够让他们高兴不已!
“不错,但社学虽条件优良,可却需考试入学。尔等此番归家,切记不可轻慢学业,他日社学落成之日,本官会再次来此,希望可以与诸位再会。”
丁衡一番勉励之言,说的学子们激动不已,随后他们这才纷纷行礼告退。
丁衡也请文先生朝外走去,对于身后的许氏族长和刘怀仁置之不理,他一边走,一边道:
“这么些年,一直未有先生的消息,未曾想先生您竟然在此。”
“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