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学子,涨红了脸,半晌这才挤出两个字。
“反了!”
“你们这是都反了!”
刘先生气的当场就要发作,可手里握着的戒尺却不住的颤抖。
这一刻,他怕了!
这一刻,他竟然怕了!
学子们皆眸色沉沉的看着刘先生,他们无比清楚,这段时日属于刘先生的课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在浪费他们父母亲人用每滴血汗换来的银钱粮食。
连唯一能帮助他们的徐韶华都站了出来,今日他们若不站出来以对不平之事,他日科举青云之路又何能可登?!
“好!”
但见一个容貌清俊,头戴金垂冠的中年男子,他双眼含笑,眼尾上扬,一把折扇在掌中击了三下:
“少年意气,激昂奋发!今日,吾难得见此盛景,实乃幸事!”
刘先生本就被一群学子驳了面子,此刻又出现了一个不知名姓的外人,他当即恼羞成怒:
“你是何人?谁给你的权利随意进我许氏族学!还不速速退去!”
丁衡笑容一顿,看着刘先生这会儿满头冷汗,仪态不雅的样子,口吻淡淡:
“圣上。”
“圣上?哪门子……”
刘先生差点儿被气的血冲上了头,却显显止住,他脑中飞快运转,随后在短短一瞬之间变换了表情,遂赔着笑:
“不知,不知尊驾可是学政大人?”
刘先生颇有些急智,很快就反应过来丁衡的身份,只是他这幅前倨后恭的姿态在本就生性不羁的丁衡眼中分外惹人厌恶。
“你如今是何身份?”
丁衡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直接绕过了刘先生,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刀金马的坐了下来,眼皮子都未掀一下,可却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是为,官威震慑!
刘先生遂拱手行礼:
“学生刘怀仁,乾元十八年举人,见过学政大人。”
刘先生的语气恭恭敬敬,一旁的学子们见状,愣了一下,便准备叩拜:
“草民等叩见大人……”
话音未落,丁衡便是一抬手:
不必,本官今日前来,是为私访。只不过,倒是没想到这小小的族学之中,却有如此多有血性的男儿。??[”
丁衡此语含着赞赏,让方才面上有些惴惴的学子们纷纷不由的红了耳根,是羞红的。
“谢大人恩典。”
徐韶华复又一礼,学子们也纷纷谢恩,丁衡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间在徐韶华的脸上滑过,随后不由露出几分惊艳之色。
方才在外面他便听出来,这里面之事是有一根主心骨撑着,这会儿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终于将人对号入座。
可却不想,这少年明明还是青涩的年岁,却已有芝兰玉树之姿,很难让人想象出,这样贫瘠的土地竟然可以孕育出这样一颗璀璨宝珠。
但丁衡这会儿并没有在袁容面前的轻松风趣,离开了大人,他也要自己支楞起来了。
“方才,尔等的争执本官已经明晰,如今本官且问你,你这学生所言可属实?”
丁衡虽然在自己人面前有些玩世不恭,可实则颇为灵慧,方才众人一开口他便已经将所有人对号入座,这会儿他点了点安望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刘先生。
刘先生额角的冷汗唰的一下子流了下来,他看着丁衡支支吾吾:
“这,这,大人,这不过是学生管教这一顽劣学子罢了,他一时气话,做不得真……”
“哦?”
丁衡“啪”的一下打开折扇,轻摇几许,却似敲在了刘先生的心脏上:
“那想必他所提问之事,你定可以对答如流了?”
丁衡说完,不等刘先生开口,便直接道:
“这位学子,将你方才记录的经义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