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有事外出,便将闻乐阁的生意交予辛瞳朦打理。
如今有姑娘,被人轻薄,辛瞳朦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辛瞳朦起身和客人告罪,离开隔间,进了隔壁。
那姑娘正左右为难,见辛瞳朦进来,慌忙跑到她身后躲着,声音中都带着哭腔,无措的换了一声“姐姐。”
辛瞳朦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无事,你,先出去。”
辛瞳朦仔细认了认眼前人的面貌,发现并不相识,大抵并非是闻乐阁的常客。
辛瞳朦本欲同他打几句机锋,再把人送出闻乐阁。
却不想这人酒意上头,一时之间大吵大闹起来,甚至动手将辛瞳朦推开,欲要去追刚才的姑娘。
阻拦间辛瞳朦被他推出门外,摔倒在走廊之上。
那人见她完全就是一弱不禁风的女子更加嚣张。
他缓步走到辛瞳朦面前蹲下,一手钳住她的下颌,见辛瞳朦,颇有姿色,狞笑道:“爷听你的,不难为刚才那个贱人,不过你扰了爷的雅兴,该怎么陪呀?”
辛瞳朦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男人见他不回答,便替他回答了:“不若你嫁予我做一小妾,我便放刚才那个姑娘。也不追究你刚才忤逆我的过处。”
辛瞳朦心头一紧。观这人行为举止,怕是个酒色之徒。自己若是真的嫁予他,莫说是大仇得报,怕是自己能不能活着都尚未可知。
正在他孤立无援,身处绝境之处,一到声音插了进来。
“丁公子怕是来晚一步了,此女子前日已与我定亲,我也已然为她赎身。”
辛瞳朦回头,见闻舒卷正向他走来。
那位丁公子冷笑一声,道:“闻大人怕不是在拿我打趣。你若已与她定亲,又为她赎身,她为何今日还再次迎客?”
闻舒卷道:“还望丁公子莫怪,前些日子着闻乐阁的老鸨出门办事去了,我已然为她赎身,只待老鸨回来便放他自由。所以这才耽误了几日,不想今日竟引起丁公子误会。”
丁公子面色不善的来回盯着他俩,看了好一会儿,才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见那位丁公子离开,辛瞳朦松了一口气。
将闻舒卷引到一小包厢内,关好门才拜谢道:“今日多谢公子相救!”
闻舒卷,避开她的礼,道:“当日姑娘救我一命,今日闻某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大力。”
两人落座,辛瞳朦道:“刚才公子情急之下为我解围,瞳朦心里清楚,公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谁知闻舒卷却轻轻敲了敲太阳穴道:“怕是不好办,刚才那位丁公子乃是相爷家的次子,若是你我只是说说,他怕是会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届时若是项爷追究起来就更不好办了。”
辛瞳朦:“那……这……”
闻舒卷:“我倒是无所谓,只怕是到时候污了姑娘的清誉。”
辛瞳朦脸色一红:“清誉哪里比得性命重要。”
闻舒卷也无奈的笑了笑。
“那便如此吧,过两日我着人来向姑娘提亲。”
辛瞳朦再次拜谢。
到了晚上,锦衣卫镇抚使将要娶乐女为妻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将军府
闻老夫人坐在上首面色不善,下人们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
闻舒卷在堂下跪得笔直。
闻老夫人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到大都极为优秀的儿子,生气的敲了敲龙头拐杖。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京城这么多贵女都入不了你的眼,是吗?!你偏要去娶一个抛投露面的乐女!你若是喜欢将他纳入府中,做个妾室便也罢了。还要娶她为妻,是嫌不够丢人的吗?”
闻舒卷答道:“如今太子和惠王争斗的愈发激烈,四处联络朝臣,这些事圣上虽不明说,却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