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他说娶自己…
“我还是那句话,梦就是梦”
秦淮茹哪里看不出秦京茹的意思,翻着白眼说道:“他不是你能想的”。
“我没想!”
秦京茹转过头倔强地看了姐姐一眼,继续吃碗里的面条。
她也不嫌自己脏,这眼泪泡面条,更加了点儿盐分。
“没想就好”
秦淮茹看了对面一眼,道:“想了也白想,他对象你也见过,可不是就着你年轻,你脸蛋儿嫩就能行的”。
秦京茹低着头,眼珠子滋熘熘地转。
见识过参天大树,谁还愿意迁就一桩矮篱笆啊。
李学武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棵参天大树,他现在就想把自己活成一株小草。
就让董文学、李怀德他们当大树去吧。
阳光他现在看早上和晚上这会儿的就好,下雨了大树上漏下来的一点也就好。
因为站的矮,所以雷噼下来的时候还可以看看热闹。
李学武和沙器之在办公区门口下的车,让韩建昆开车拉着窦师傅去了治安大队院,一会儿还得把人送回来。
今天下午窦师傅就得给他出改造方案,还得跟他商量最后的意见。
这次郑富华也是充分放权了,就想着试试李学武的能力极限是哪儿。
他是想好好培养一个后辈的,说接班人太复杂了,还是一个亲近的后辈好。
谁都有私心,郑富华倒不是求萧规曹随,也不是求着子孙有个照料,而是意志和思路的延续。
为什么在八几年的时候会出现那么大的争论浪潮啊,就是在这个时候埋下的根子。
往大了说是争论这个家姓什么,往小了说就是听谁的意见。
那高震和郑富华的意见就一样吗?
不,不一定。
但两人能和谐相处,就说明有共通点。
那有一天郑富华上位了,就能按照高震原有的规矩办吗?
也不一定,郑富华都不敢求李学武这么做,他自己怎么会这么做。
正治就是斗争,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在斗争中寻找方向,在斗争中寻求道路。
站在高处、跳出这种斗争看,这是一种良性的竞争。
但身在局中,谁又能避免这种私心呢。
李学武也不能,所以接了这个工作,既要让郑富华满意,也要让高震满意。
这是他踏出人生路的关键一步,这一步稳了,以后就稳了。
在轧钢厂也是这样,看见李学武回来,一个个排着队来办公室汇报的,不都是李学武得力之人嘛。
手下的四个科长,几个特别关心部门的主要负责人,李学武在下午繁忙的时间里,一一将工作进行了对接。
就是这种稳,就是这种挥斥方遒的大气,让保卫处没人敢小看李学武。
任何事情到了他这儿,说不行的,点出来的观点一定是让你自己都觉得不行的。
而且无论什么工作,到了李学武这儿,一定是看的懂,想得着,定的远。
于德才是最后汇报完的,看着喝茶饮嗓子的李学武,笑道:“今天去李副厂长办公室递交材料,领导还问起您呢”。
“是嘛!”
李学武端着手里的茶杯边喝茶边挑了一下眉毛。
这就是于德才的话让他感兴趣了,示意继续说。
在谈工作的时候,李学武是绝对不允许扯闲话的,更不允许下属故意夸夸其谈。
但是工作谈完,说些机关里的事儿活活脑子还是可以的。
“呵呵”
于德才小声说道:“说早上上班没见着你的车进来挺别扭的,一天老想着你干什么去了”。
“哈哈哈”
李学武拿起电话要了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