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忙不迭地找出衣裳,身体四处传出的炙热仍在点点滴滴地侵袭着大脑,强硬粗糙的触感仿若依旧摩挲在腰间。
先前所有的事情在意识回拢后一点点涌入脑海,自己的主动求欢和男人急切的嘶哑仍历历在目,潘金莲心中羞恼极了。
虽说是自己主动,但对方的自控力也有待商榷,不管如何,潘金莲任性地将事发的原因推到男人身上,恼怒间也愈发行云流水。
待穿戴好,她一身灰扑扑的麻衣粗布遮住了先前窈窕的身材,只是腿间还有几分发软。
见得房中的浴桶,潘金莲思索片刻,还是拖着酥软的身子将其倒掉,连着地面上的水渍都擦的一干二净。
然而,她却对地面上昏迷的男人几乎视而不见,面色自若,仿若底下空无一人似的迈了过去,随后转身匆忙着离开了这里。
实际上,潘金莲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多有猜测,先前便晓得武大郎的胞弟武松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连着那人身上的伤口和酒气,见得此人,猜测便落了十成十。
不知道抱着什么想法,潘金莲把先前发生过的一切痕迹销毁,自己曾是武大郎的妻子,也并没有打算继续留在二人身边,瞒下武松便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再者,潘金莲想到刚才两人之间的误打误撞,眸子间便露出微微的恼意,这等登徒浪子不理也罢。
……
直到两个时辰后,天色渐渐昏黄,倦鸟衔着嫩嫩的枝叶,回应着巢穴里的鸣叫,听的人心底愉悦。
武大郎最近回来得很晚,自从与潘金莲和离后,他每天都借口忙碌故而躲开两人的接触时间。
刚刚踏进堂屋,武大郎放下身上的扁担,心中想着和潘金莲说一说今日瞧见的那处门户,拿来做包子摊怕是正正好。
这样想着,叫嚷的声音便大了几分:“金莲,金莲?”
声音在屋内来回游荡,却无人应答。
武大郎神色微变,见灶房无人,便直直地走上二楼。
她莫不是离开了,武大郎心中有些复杂,他自是不愿意让对方走的,但心里清楚得很,自己配不上她。
人终究是会对美好的事物产生占有欲。
待到走上二楼,武大郎突然神色一变,顿时慌张起来。
地面上躺着一个昏迷的男子,粗壮的身子和熟悉的样貌,正是先前他消失许久的胞弟,武松。
武大郎也顾不上别的,赶紧冲了过去,将倒在地上的武松扶了起来,眸子看向周围,心中便是一愣。
空荡荡的床榻和大敞的衣柜彰显着主人的消失,连着先前窗户旁摆放的鲜花都渐渐地枯萎发黄,显现出几分颓色。
顾不得多想,武大郎赶紧将武松扶到了床上,胳膊上的破布露出层层的血迹,连着嘴唇都有几分发白。
武大郎在潘金莲多日的熏陶影响下,原本胆怯没有主见的性子也改了几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找大夫,”武大郎脑子一动,自言自语道:“对,先找大夫。”
他转身直奔楼下,向着另一条街上的医馆跑去,面上的焦灼几乎化作实质。
……
而另一边的西门庆因着本就贪心好色的性格,白日荒淫无道倒也习惯。
王婆更是旱了多年,一朝起火更是如狼似虎,两人一拍即合,硬是做了个翻天覆地。
连着路过茶摊的人都听到了不小的响动,心中惊讶。
这年头半点风吹草动便足以吸引不少目光,正巧傍晚归来之时,人群渐渐地聚集在茶摊门口,对其指指点点。
其间那大些的娘子彼此间你瞅瞅我,我瞧瞧你,满是深意,都是结了婚的娘子,谁不晓得里面的腌臜事。
好奇的念头高高升起,连着武大郎匆忙路过,都没来得及问上几句。
而这西街上有户专做豆腐的娘子,为人性格泼辣爽朗,却是和王婆因着那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