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端来一杯茶,给气得面红耳赤的抠门老汉顺气。
“误会他唐刀全家,老汉我如此赤诚对他,他却把老汉我当成什么人了,就是他一直挂在嘴上的凯子嘛?”抠门老汉恶狠狠的把茶盅往小几上一砸,浑然忘了那是他最喜欢的成化青花瓷。
看得中年女子都一阵心疼,那对小茶盅,可是花费了七八万大洋才从南洋那边买回来的,摔坏了可还得了?
但一听到抠门老汉说‘凯子’,中年女子却又忍不住想笑,唐刀那个小家伙儿,战场上杀戮果敢战功赫赫,私下里却甚是有趣,一个凯子真的把‘人傻钱多’的形象描绘的淋漓尽致。
妹子你看看,你看看他说的像话嘛!”抠门老汉看着自己堂妹古怪的表情,一指那封电报,没好气的让她自己看。
“严司令官钧鉴:四行团此次与日寇苦战,虽有所收获,但损失亦极其巨大,遂就地补充兵员,全军枕木待旦与敌寇再战!
没错,司令官您没看错,因缺乏枪支弹药,我四行团新招2000新兵,及冀南公署发展之民兵,皆装备丈余红缨枪,虽铁匠火炉连夜打制枪头,亦无法满足所需,故特向司令官阁下求援枪万杆,若能每枪配发百发子弹,则四行团全体官兵更是铭感五内!
静夜长思,思及司令官之慈祥容颜及待我如同子侄,虽长夜难明,但遥望东南,亦恍若有火光跃动,职下亦满眼泪光!
感怀之下,遂取缴获日军军旗擦濯洗之足!”
“噗嗤!”五妹子念完,实在是忍俊不禁。
这唐刀要枪就要枪嘛!干嘛搞的这么文绉绉的,连什么‘枕木待旦’、‘满眼泪光’都给整出来了。
“还特奶奶的慈祥容颜,老子看他是看我就是个大凯子,随他娃索取,万支步枪,他不如去抢!”抠门老汉气愤难平的吐槽。
“大哥,唐刀率领四行团在冀南,远比晋东南危险,他可能也是无奈之举,不得不大力发展当地村民武装以对抗日寇。”五妹子只能劝道。
中年女子如何不知道自己兄长的性情,别说从他这儿拿一万杆枪了,就是一千杆,那都像挖他的肉一样。
现在撤往关中的兵工厂规模只有往日的十分之一,这一万杆枪可是两三个月的产量,代价可是6万大洋的十几倍。
“那特奶奶的也不能威胁老子,就差明白的说老子若是不给,他宁愿把日寇军旗当擦脚布也不给老子。”抠门老汉感觉自己鼻孔里的气都是热的。
“唐团长这样做是不对,这家伙个性就像头野狼,桀骜不驯,但也正是如此,才有如此之战功,值此两国大战,大哥您要的可不是狗,还真得就是这种狼。
这天下能将之驯服之人,凤毛麟角!”五妹子说道。
“是啊!这个家伙就像是一柄剑,用得好可以伤对手,但一个不好,也能割伤自己。”抠门老汉长叹一声。“所以我才更不甘心,我堂堂一晋省之王,如何能被他个小娃娃拿捏住。”
这恐怕也是抠门老汉的真实心声,他或许可以不在乎一万杆步枪,但若是这样被唐刀威胁了,那这面子上哪儿找去?
“大哥,你若不站在自己的位置,你会怎么想这件事?”
“这就是交换嘛!我拿日寇之步兵联队军旗向全天下宣布,老子第二战区就是日本人的克星,有我在,黄河防线无忧!他唐刀拿走一万杆步枪,经略冀南,迟早能成为一方重将!”
“那不就是了,我们各获所需,唐团长的要求并不过分。”五妹子脸色却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大哥您因为是司令官,故不满足唐刀和四行团并没有彻底倒向您这一边,但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唐刀和八十集团军以及西北军交际甚密,若是让他倒向那两军的任何一边,恐怕都难以收场。
尤其是那位,对八十集团军防范之心最重,若是知道八十集团军得四行团之助,恐怕”
“嘶”抠门老汉的眼睛轻轻眯起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