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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烦,想吸烟,却察觉到家里唯一的烟盒被厉卿放到冰箱顶上之后就再也没被她拿下来过。
助理也在劝她戒烟,没给她买新的。
她站在冰箱的面前,幻觉让她将家里的双开门大冰箱错认为厉卿宽阔的胸膛。
于是小醉鬼神智不清地站在冰箱面前用手将冰箱的门一通乱锤,敲敲打打,把手锤得通红。
“厉卿!你个死芹菜!装什么装?”
“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小时候光着身子的样子我都见过!”周媚之对着大冰箱指指点点。
“你肯定是!喜!欢!我!”
“连我的生日都记得,可怜的小子一定被老娘的魅力折服了吧!”随之冷哼一声,头发一甩。
接着晃晃悠悠地转到衣帽间,却一下被地上的包包鞋子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她扶着长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用手够着展示柜里那只山茶花包包。
那只白色的山茶花包包被她端在手里欣赏。
“喜欢?哈,是爱上了吧!”
她大半夜将那只包背在身上,站在镜子面前发了好一阵疯,最终困得不行回到了床上。
盖着被子的时候她还背着。
夜半零点。
助理木朴来周媚之家里拿合同文件。
密码门“叮铃”一声,木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到了周媚之到房间门口。
地上是摔裂了一道豁口的玻璃杯和横躺着的威士忌酒瓶。
好家伙。
周媚之这是吹了一整瓶?
木朴习惯性犯职业病,将周媚之的卧室简单清理了一番,又走上前帮她掖被子。
怎么睡觉还背着个包?
不嫌膈得慌吗?
木朴将周媚之这只链条包绕过颈部拿下来,她突然醒了,一巴掌扇过来重重地打在木朴的背上,疼得木朴“嘶”的一声叫唤。
“小偷!”
周媚之猛地坐起来,抢回那只包,再软绵绵地躺了回去。
“不许动我的包……再动……杀了你。”
木朴双手叉腰站在那看周媚之的醉鬼样,无奈地收回手,包包的五金链条被周媚之抽了回去,紧紧抱在怀里。
“这是我最最最最……最喜欢的包。”
周媚之的声音渐渐减弱,木朴将被子一翻盖在她身上,扭头就去她家的书房找那份合同。
找合同的时候被周媚之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到,木朴无语地摇摇头。
假哭。
绝对的。
别理她,继续找。
木朴拿到那份合同后在书房坐下,开始翻阅,将每一页拍摄下来备份。
还没过一会儿,周媚之的哭声越来越大,到了一种不能再不管不顾的境界。
走到周媚之的房门口。
“祖奶奶,你能不能安静会儿?”木朴叹气。
话罢,他发觉周媚之的状态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对劲,于是他走进一看。
周媚之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眼线晕染开来,像个小花猫。
这下来真的了?
助理忙不迭拿了纸盒过来,周媚之已经泣不成声。
“你怎么了?解约不成压力太大了?被黑粉骂了?”
木朴说着说着坐到了周媚之的床边。
那家伙呈跪姿匍匐在床上,声音闷闷的。
“厉卿要去美国了,我怎么办啊……”
助理瞬间懂了。
是那个男钢琴老师。
“走就走呗,走了再换个老师。”木朴试探着说。
结果周媚之又开始狂哭。
人从床上水一样滑着滚下来,半边身子躺在地上。
头发乱糟糟海藻般散开在地面上,身体四仰八叉,腿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