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打也不骂,而且还给盒饭。等到拆迁前方传来消息,说门面房都已推平,城管就上车离开,留下商户们自己往回走。想想那一片滩涂多大啊,商户们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遇到居民,借了手机打电话给家人报平安。”
“就没人上访?”
“谈不上是上访,商户们只是集中起来,到行政中心理论了一番,多要了万儿八千的也就算了。”王三奎道,“不过也有个别极端的,跑到行政中心门卫那边耍狠,要门卫往里面传个消息,他要找机会泼汽油把姚钢烧死,除非陪二十万,否则只要有一口气就要寻机会,实在不行就对姚钢的家人下手。”
“哦,那可够狠的啊。”潘宝山道,“不过凭那一番话,姚钢完全可以把人给抓起来关一段时间了。”
“那耍狠的家伙想到了。”王三奎道,“他当场就说,因为讲了威胁的话,可能会被关起来,没事,尽管关,但只要他一出来,就会准备汽油,除非他把关一辈子,或者直接弄死。”
“嚯,这么说来,那人要的二十万,起码要兑现一半。”潘宝山道,“绝对不会低于十万。”
“是的,最后十二万了事。”王三奎道,“看来没股狠劲不行啊,其他商户才得多少?两四万不等。”
“也是,很多事有时候台面上根本就行不通,只有靠台面下耍狠才可以解决。”潘宝山说到这里转向了鱿鱼,道:“鱿鱼,工程款要不到手你可别用那一招啊,目标太大,容易失控,还是暂且放一放吧,急也急不来的。”
“行,那就先歇一阵子。”鱿鱼道,“刚好把从丁方才那里接手的几个摊子好好打理一下。”
“那些项目也不着急。”潘宝山道,“眼下双临那边需要你过去。”
“到双临去打打天下啊,好!”鱿鱼听了很兴奋,“什么时候?”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你先准备着再说。”潘宝山道,“就近期吧,也许就这几天。”
“随时都可以!”鱿鱼满面红光,道:“现在那方面的事,我做起来更有经验了,绝对能做得又好又快!”
“要你过去,不单单是做那些台面下的事。”潘宝山道,“下一步,省内沿海高速要开建,到时想想办法,争取弄一个标段干干。”
“建高速?!”鱿鱼惊喜了,“好啊,那钱可厚实了!”
“具体怎样也还说不准,总之要做好准备。”潘宝山道,“反正有机会就不放过。”
“行,明天我就着手准备!”鱿鱼摩拳擦掌。
“等会就可以安排了,间不容发。”潘宝山道,“半个下午加一夜的时间,会有很多种可能发生。”
“哦,也好。”鱿鱼道,“本来我是觉得都长时间没见面了,大家一起好好聊聊玩玩,放松一下。”
“你们继续就是,多沟通交流是有必要的,我今天就不参加了。”潘宝山叹了口气,“我回趟富祥,明天一早就往双临赶,那边的事我还放不下。”
潘宝山的状态不是太好,大家都看得出来,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原因是出在中午的酒桌上,他被廖望刺激到了。
确实,廖望毫无顾忌的挑衅攻击让潘宝山太有感触,中山狼一样的他得志便猖狂,而且这一次或许仅仅是个开始,以后他肯定会更为嚣张。
潘宝山觉得,很有必要保住姚钢,让他在松阳一把手的位子上占着,那样就能拖住廖望。否则,姚钢一倒,廖望就有可能成为松阳市委书记,那时的情形会比现在残酷数倍。
然而怎样才能保全姚钢?以他现在的状态来看,几乎就是大厦将倾前的疯狂,根本就扶不住。潘宝山又琢磨着,如果姚钢真的不行了,还真有必要想办法拽住廖望,其他的负面影响就先不管了,反正不能让他接了班。
不过现在为时还尚早,细节化的东西没必要多想。而且,潘宝山感到也没有那么多精力,现在他有点累,不是身体,是心里。他突然觉得,权势的争斗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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