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到这件事不可能永远瞒着她,或许也想了很多用来应对她的话术。
“别装了,”韶晚樱有些无奈,“我都知道了。”
“……”简风迟蹙起眉头,“她又去找你了?”
温晓燕是在他去实验室的路上截住他的,和那天在图书馆门口堵韶晚樱一样,怀里抱着那个未满一周岁的孩子。
简风迟在看见对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只是装作不记得:“你是?”
“韶晚樱,”温晓燕温温柔柔地掖了掖怀里孩子身上的小被子,“我是她后妈。去年寒假的时候,我和她爸还在明扬见过你们。”
简风迟挑了下眉,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哦……是你,找我?”
温晓燕笑了笑,她知道韶晚樱不会把韶归成和正弘地产之间的事情讲给简风迟听,可她越是抗拒拒绝,温晓燕就越觉得简风迟一定能在这件事中起到关键作用。
“那孩子和她爸爸、和我之间有些矛盾,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解决,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劝劝她,现在或许只有她才能帮她爸爸了。”
温晓燕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讲给简风迟听,并且刻意略过了韶归成是“有意”替换低价劣质建材的主观因素,只说他们也是被人坑骗才酿下此祸。
“我不知道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件事?”
“那可能要让你失算了,我和简弘升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父慈子孝。”简弘升嗤笑一声。
“不不不,我们没有往这方面想,”温晓燕摇摇头,换了策略以退为进。
“我和她爸爸的意思,是想让甜甜帮帮忙,解决一下家里目前经济上的一些困难,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们家里的具体情况,一直到甜甜十八岁之后,我和她爸爸还是按月给她一笔生活费,作为……算是补偿吧。”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晓燕有多么体贴大方。
“但她打给她爸爸的钱,似乎和这些年她爸爸给她的数目……有些出入,所以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劝劝她,家里现在比较困难,以前的一些恩怨,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
凭什么加害者能够如此大言不惭地要求受害者过去?
“如果你帮不上忙的话,我就自己再去找她说一说吧……”温晓燕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神色。
图穷匕见。
“……要钱?”简风迟睨她一眼。
“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笔钱,但这笔钱,买你和他……”简风迟用下巴点了点她怀里的孩子,“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韶晚樱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从简弘升那里知道这件事的。
只是因为她不希望这件事成为简家父子矛盾激化的导火索。
但在简风迟的眼里看来,这个反应更像是种默认。
简风迟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墨色:“这件事你不用去管……”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韶晚樱放下手中的餐具,环起双臂,下意识地撑起了一个防御性的姿势。
“不用管这件事的不是我,而是你。”
韶晚樱一字一顿地说道。
“……”简风迟顿了顿,语气沉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韶晚樱知道这话实在有些不识好歹,但还是强撑着自己说了下去。
“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能想办法解决,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其他人?”简风迟嗤笑一声,“我在你这儿就是一个‘其他人’是吧?”
“这是两码事,”韶晚樱皱起眉头,“我的意思是,我家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就算能管这一次,能管得了第二次第三次吗?”
“如果我说我能呢?”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