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前,那老番僧便以为张慧是领头人。
但是,柳如菲已经抢先开口。
因为柳如菲怒火已起,若在平时,肯定是淡淡一笑,不予置之,不予理会,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可以重建神水宫之地,刚刚以为这是世外桃源,却被人强辩这是他人之地,柳如菲再不食人间烟火,也会恼火。
不过,此际也强抑怒火,冷笑的答道:“天下多少好地方,你这贼秃,为何不去落脚,偏偏要来此送死?”
那老番僧扬杖一指柳如菲,邪笑道:“哟,小姑娘挺嫩的呀,也好,你家佛爷今天就宠幸你一次,留你狗命一条,说吧,你是何人?何门何派?”
岿辛龙大怒,吼道:“宫主,跟这帮贼秃废什么口舌呀?”
随即握剑,飘身而下,握剑凌空刺向那老番僧咽喉。
那老番僧怒道:“就你这只怪猴,不配与你家佛祖交锋。福觉,你来宰了这只猴子,晚上熬汤喝。圆觉,禄觉,寿觉,痴觉,待会你们擒拿这些贼妮,让师父今晚好好享受一番。”
一个年轻的番僧随即握着碗口般粗大的禅杖扑向岿辛龙,“铮”的一声,弹开岿辛龙的铁剑,又握着禅杖,欺身而上,呼呼挟风,其禅杖抡圆,犹如一片杖林,瞬间将岿辛龙困在当中。如此,石天雨这一方反而变成了岿辛龙打头阵了。
每一伙人之中,都会有性格鲁莽的,也有性格安静的,有无勇无谋的,也有有勇无谋的,还有有勇有谋的。不远处的陆仪随即低声问陆天明:“爹,我们要不要去相助那岿大叔一臂之力?”
陆天明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现在还不清楚那个背缚圣火令的姑娘到底是谁?其碧眼高鼻,肯定不是中土人氏,而石天雨远在涪城当知府,岂会轻易远道而来?来此干什么?就只是为了帮这些漂亮姑娘争地盘吗?再者,他们一行刚刚攀爬此山之时,只有几个人,忽然间,他们多了一千多人,这些人从何而来?从天而降吗?所以,爹认为得慎重些,不要急。我们明教辽东分舵可不能出现江南分舵那样的情况。”
此时,岿辛龙与番僧福觉之剑杖碰击,犹如鸣钟击磬,震得四周的人耳鼓都“嗡嗡”作响。
两人的招式相似,只是所用的兵器不同,招式略为有所变化,有所不同。
福觉使用的是“达摩杖法”,岿辛龙使用的是“达摩剑法”,均是以快打快,霎眼间,就斗了三十招。四周观战之人,皆是感觉精彩,都无人吭声,都在凝神观战,都在感悟两个高手的武功,从中领悟一些武学。
陡然间,听得剑杖相触,一阵金铁鸣响,“嗡嗡”之声,不绝于耳。福觉顿时虎口发疼。
岿辛龙也是手臂发麻。
福觉的动作随即慢了下来,手握禅杖慢慢挥动。
岿辛龙须眉俱张,出尽全力,以快打慢,但似乎受到什么牵制,反而每剑刺出,皆会凌空迟滞一下,应该是被福觉泛发的真气所封,但又没完全封住。
故此,岿辛龙每每刺出一剑,皆会凌空迟滞一下。
柳如菲和贺兰敏月、张慧、石天雨等人观战一会,自然的移开目光,观察四方,却发现为首那老番僧目光正扫视而来。
众人的目光接触到那为首番僧的目光,均是瞬间瞳孔急剧放大。
石天雨急忙说道:“别盯着那老贼秃看,他会移魂大法,小心着了这贼秃的道。”
以声传功,让柳如菲、贺兰敏月和张慧心神一震,急忙移开目光,瞬间恍然若梦,均是心道:看来这为首的老番僧,功力深不可测啊!
贺兰敏月攀登过圣母峰。
柳如菲还在圣母峰八千米的高峰与人决斗过,如此神功,尚且受制,又何况张慧。
张慧顿时眼前出现一片幻觉,似乎看到石天雨浑身是血,浑身剑孔,蓦然凄然而喊:“公子,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便横剑抹向自己的脖子。
石天雨急忙移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