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如意应了一声:“嗯!”
便从马车里一跃而出,跑到后面的马车上去,吩咐戴岳先去布司府找吕源禀报情况。
然后,戴如意又跑到石天雨的马车前,撒娇的说道:“相公,我肚子好饿。相公,你忘了?你也要买件好衣服穿的,你这衣服破的,就像乞丐一样。”
一心只想嫁给石天雨,哪管别人会有什么想法呀?
石天雨勒马停下。
戴如意轻轻地用纤指戳了一下石天雨的额头。
石天雨低声笑道:“待会吧,很快就可以吃晚饭了。”
虽然是青春年少,也值情浓之时。
但是,毕竟当着地方主官,知道此时应该更稳重一些。
这里可是成都,密布着吕源的耳目。
吕源可是锦衣卫系统出来的,很懂的这一套的。
而且,吕源自涪城任知府开始,至今在川已经有二十年。
吕源此人,二十年深耕川中官场。
戴如意又娇滴滴地说道:“喂,人家想吃碗甜水面嘛,你买一碗来给我嘛。”
石天雨听到这样的温柔指令,只好将马缰扔给戴如意,跳下马车去买甜水面了。
不一会,便捧着一钵面食回来。
戴如意接过面食,即刻吃起来,确实也饿了。
又说道:“相公,辛苦了,来,你也吃一口。”
吃了一口,心头真比吃了甜水面还甜啊!
又挑起一根面条喂到石天雨嘴边。
戴坤见状,实在忍耐不住,怒喝道:“意儿,这里是成都,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吕大人未过门的儿媳妇。”铁了心的,要将戴如意许配给吕源之子吕初生。
石天雨连忙轻轻地推开戴如意的手。
心里很难过。
但是,没办法,戴如意是戴坤的女儿。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有些感情确实是不可能如自己所想像中的那般称心如意的。
戴如意但听戴坤如此怒喝,便气呼呼的嘟起了小嘴,说道:“我不!女儿要当石相公的夫人。女儿生是石相公的人,死是石相公的鬼。”
十七岁的芳龄,还是很天真的。
这阵子,对官场的凶险,有些感悟,但是,感悟不是很深刻。
姑娘家家的,想的更多的是感情上的美好未来。
其他的事,都不是事。
“你?你!你!”
戴坤气得脸色铁青,勃然大怒,结结巴巴的想要怒斥戴如意,却气的说不出话来。
扬起手掌就要打戴如意。
韩凤凰连忙拽住戴坤的手,又低声劝说戴如意:“意儿,这里不是涪城,你说话真的要谨慎啊!要不然,咱们一家三口的人头,可能会随时落地的。”
石天雨尴尬的说道:“我先去裁缝铺买件新衣服吧。”
说罢,转身而去。
“哼!”戴如意愤怒地将一钵甜水面扔到垃圾桶里去。
心里刚刚荡漾起的甜蜜,即时又烟消云散。
烦恼阵阵入侵戴如意的心头。
辛酸的泪水涌出了眼帘。
若是这段感情不如意,往后怎么活?
“砰!”
那钵子摔得粉碎。
戴坤气呼呼怒骂道:“死贱人,你?!”
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双眉拧成疙瘩。
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韩凤凰心里暗暗叹息,却也只能劝说戴坤:“好了,老爷,你也知道,这里不是咱们府上。”
“咦!什么事嗄?”
附近做买卖的小商贩见状,不解地围了过来。
戴岳连忙解释说:“哦,没事嗄,我家大小姐不小心打烂了钵碗,惊扰你们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