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定的朱由校,又看看已经背转身去的朱由检,万般无奈之下,忽然灵光一闪,心生一计,便转身问向东:“石卿家一路上可曾反抗禁军将士?”
真是心头一阵气苦,身为皇后,竟然不能保住一个臣子。
无论如何,张皇后也是不相信万元康的胡说八道的。
好不容易拥有石天雨这么一名忠臣悍将,张皇后可舍不得放手。
向东看到张皇后双目晶晶,不敢隐瞒,便跪在地上,如实说道:“禀皇后,石天雨一路上并无反抗,一路上皆是沉默寡言。微臣偶尔也曾问石天雨为何不逃跑?
石天雨说万岁爷心中有数,清者自清,无须逃跑,若是到京之后,人头落地,也无怨言,命该如此,乃是天意。
石天雨还说,既然为官,就要当岳飞,当杨老令公,当霍去病,绝不会当秦桧。”
朱由校、朱由检、张皇后顿时皆是心头一阵巨震。
如此,朱由校的脑子忽然清醒了许多。
于是,朱由校晃晃脑袋,正要说什么。
但是,却被魏忠贤抢先说了。
魏忠贤生怕朱由校被张皇后之言触动,连忙又进谗言,欲置石天雨于死地,便躬身说道:“万岁爷,石天雨不知道国子监训导正五品以官员乃是万岁爷设下的妙计,石天雨可能以为是真的要到国子监听训,所以才没有反抗。
若是石天雨知道事实真相,以他的凶残武功,不知道有多少侍卫死在他的手上。
再说,石天雨乃是蛇妖所变,只能将他斩首,并将其头烧毁,方能防止石天雨化身蛇妖逃遁而去。”心里也怕石天雨会说出朱俊凯乃是石天雨的骨血一事。
所以,无论如何,也必须抓住这次大好机会,杀石天雨以灭口。
魏忠贤和客氏乃是朱由校最信任之人。
但听魏忠贤此言,朱由校的心又动摇了,一时不知所措,便对万元康抛下一句话:“万爱卿,传朕旨意,将石天雨打入皇宫地牢,由你亲自率部看管关押,待明儿早朝再定。”
说罢,牵手张皇后,转身回寝宫去了。
至于杀石天雨嘛,朱由校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只是一时举旗不定,心在犹豫。
信王朱由检不敢得罪魏忠贤,只好黯然退开。
魏忠贤见自己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便尖声抛下一句话:“万元康,你想个法子,让石天雨在地牢里畏罪自尽。”说罢,转身而去。
“公公,这?!”万元康知道石天雨武功惊人,魏忠贤想让人在地牢里弄死石天雨,是不太现实的,便呼喊魏忠贤,想追上魏忠贤劝说稍后些,但又不敢。
一时间手足无措,伸手狠拍脑袋。
这份差事,真不好干。忽然,灵光一闪,便问向东:“向东,是否已将石天雨上了镣铐?有没有穿其琵琶骨,废其武功呀?”
向东起身,抱拳拱手,躬身说道:“回万大人,因为万岁爷密旨只是带石天雨进京,并以国子监训导为名,所以,禁军将士们没有给石天雨上镣铐,更没有伤石天雨的一根寒毛。要不,现在,卑职就给石天雨上镣铐可好?”
万元康气得浑身哆嗦,真想狠扇向东几记耳光,但是,伸手出来,却又缩回去。
于是,便反问一句,又心生毒计,说道:“现在给石天雨上镣铐吗?晚了吧?若是石天雨明白过来,他还不出逃吗?向东,你快快调集皇宫高手,就说万岁爷传石天雨进宫,待本官见到石天雨之后再定。”不过,瞬间也急的浑身是冷汗。
因为,万元康瞬间又想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不由心道:万岁爷是要将石天雨打入皇宫的地牢,那不等于提醒石天雨到国子监去训导是假的吗?石天雨那小杂碎,精明过人,江湖中人围杀他五年都没有结果,老夫又如何骗得了石天雨呀?
“诺!”向东躬身应令,转身而去。
万元康仍然傻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