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齐了,还多出了十八万两银子,本官和张铭、陈彪几个现在亲自押税银去涪城,顺便让知府戴坤批复你们几个到几个税司任职之事。至于多余的税银暂封在内堂,由秦光头几个看管好。诸位,好好歇息一两天,然后出全力抓捕方智强和卓世才。这就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说罢,吩咐传张铭领人把税银装车,备马上路。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便是秋天。
清晨,风寒露冷。
涪城。
戴府。
戴坤一早起床,牵着韩凤凰的手,在府中花园散步,看着落叶和败花,颇多感慨的吟诵起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韩凤凰劝解的说道:“老爷,你怎么忽然间这么多感叹呀?每年秋天一来,树叶花草都会枯萎,来年春到,那花不又开了吗?”又亲昵的伸手扶正戴坤的官帽。
戴坤拈须说道:“夫人,老夫指的是人呐!咱们霎眼间都老了,唉!老夫在涪城待了七年,当了七年的知府啊!算上之前的三年县令,三年通判,三年同知,已经在地方上待了十六年了。那时候,老夫初到地方任职,意儿也是刚刚出生。诶,不知成都布司府的吕大人是否把老夫给忘了?”
在涪城当了七年的知府,早就厌倦了。
一直托关系,想上个台阶。
可布司吕源总是复信称成都没有好位,让戴坤在涪城呆着,耐心等待机会。
韩凤凰此时才领悟戴坤所感所叹所指。
忽然想起女儿戴如意在云南习武也快回来了,灵光一闪,便向戴坤提议,说道:“老爷,听说吕公子比我们家意儿大一两岁,咱们何不把意儿许配给吕公子,攀上这亲事,吕大人还能不帮老爷你挪挪位子?吕大人好歹也是一方大员,封疆大吏,他在吏部或是万岁爷面前总是能说上话的。”
戴坤想了想,叹了口气,又提出了一连串疑问,叹了口气:“唉,不知吕公子是否已经成亲?也不知道意儿是否愿意嫁与吕公子为妻?毕竟意儿刚刚出师,不一定着急嫁人呐。意儿虚龄才十七岁。当然,换作农家的女儿,可能十三四岁就嫁了,但是,意儿毕竟是我这个知府的女儿呀。”
韩凤凰一笑,觉得这种事一点也不复杂,说道:“那吕公子小时候,咱们不是也见过吗?长的还挺不错的,他比意儿大两岁,小时候还与意儿玩过呐!咱们托安子午向吕大人提亲不就行了吗?”
攀高枝这种事,戴坤自然也想,反正女儿总是要嫁人的,而且,能嫁给布司吕源之子,那是最好不过了。所以,感觉夫人言之有理,说道:“老夫马上写信给安子午。”便拉着韩凤凰返身回府。
岂料,戴坤夫妇刚刚踏入厅堂的门槛,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惊叫:“大人,不好了,谷香那边又出大事了?姓石的狗杂碎真不让人省心呀!诶!”
便在此时,向来香、邬正道、彭金石等人又来了。
大清早的,就对戴坤说这样的臭话,这对很迷信的戴坤而言,简直就是很不吉利的。
戴坤转身,果然没好气的问:“又是何事呀?总是说这些屁话,你们没事干吗?”
总是听向来香他们几个说石天雨如何坏,又想不出好办法来修理石天雨,心里真烦。
韩凤凰平时不关心他们议论什么,但一听石天雨或是谷香,她就来劲,便侧身对向来香说道:“向大人,快说说石狗崽又怎么啦的事?”
还想着要为弟弟韩进报仇雪恨呐,最喜欢听石天雨的动态了,恨不得赶紧的抓住个机会,往死里整石天雨,好早点为弟弟韩进报仇。
向来香愤怒异常的说道:“姓石的狗贼为完成今年的税额,在谷香掀起治税风暴,把下官的侄子向中、盐批验所大使王森刑杖后收监,每天只给向中和王森各吃半个馒头。又让铁冶所大使高得爽死的不明不白。戴大人,您看看姓石的狗杂碎派人报来的人事公文。”
说罢,掏出一迭公文出来,躬身递与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