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挥刀又劈向田尔耕。
田尔耕身形一晃,纵跃而开,却横刀架在张馨的脖子上。
刘森握剑,凄然而喊:“夫人!”
田尔耕冷笑一声,又高声恫吓,说道:“谁敢抗拒圣旨,便是罪该万死,夷三族。”
熊廷弼虽然被绑,但毕竟是朝廷大员,尚书级别的朝廷大员,被绑的不是很紧。
忽然伸手,从一名亲兵手上抢过一把钢刀,横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大声说道:“刘森,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熊某不是叛将,而是大明朝廷的忠臣。传令下去,谁也不准抗旨,否则,本官马上自尽。”
“熊大人!”
“扑通!”
全体将士和围观百姓登时下跪,嚎啕大哭起来。
安儿泪水泉涌而出,却动也不敢动。
熊廷弼将钢刀一扔,仰天大笑,说道:“哈哈!人间自有公道在,自古忠义难两全!”
随即大笑而去,非常豪迈,自己走上囚车。
“砰!”
徐缓见状,失神地坐倒在地。
众将士哭哭啼啼地起身,目送熊廷弼被锦衣卫押走。
田尔耕一使眼色,移开张馨脖子旁的刀。
那锦衣卫随即将张馨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刘森哭天抹泪地跑到张馨跟前,说道:“夫人,我和你陪熊大人赴死!我也是忠臣!”
将宝剑横递与谢文,又伸出手来,自动让锦衣卫上绑。
安儿凄然而喊:“哥!不要!”
提刀而起,抢上前来。
刘森凄怆地说道:“妹子,你嫂子若是死了,哥还能独活吗?”
张馨闻得刘森愿为她死,心头又甜又酸,侧头泣声说道:“相公,你这又是何苦呢?”
刘森伸着双臂,却没有锦衣卫绑他,难过地说道:“夫人,你若死了,我又岂能苟活于世?”
安儿心酸无比,失神的步步退后。
田尔耕趁势大喝一声:“来人,将他们一起捆了。”
一群锦衣卫一拥而上,将刘森夫妇和徐缓捆得结结实实。
石天雨持刀而入,大声呼喝:“住手!都给老子住手!”
刀不出销,格开了锦衣卫的刀,吓得一群锦衣卫纷纷退后。
因为石天雨手中的刀是鸿鸣宝刀,也是御赐的尚方宝刀。
这个时候,谁若是给石天雨手中的宝刀宰了,便是给朱由校宰了一样。
无冤可伸,无仇可报。
安儿喜极而泣,收刀入鞘,扑入石天雨怀中。
田尔耕吓了一跳,却又眼疾手快地一刀横架在张馨的脖子上,又惊叫一声:“石天雨?”
石天雨分开安儿,握刀而来,说道:“田大人,请放刘夫人一马。”
握刀跨步走向田尔耕。
田尔耕头皮发麻,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说道:“石天雨,你再踏前一步,本官就宰了这小娘皮。”说罢,横刀轻抹。
张馨脖子立显血痕,凄然惨叫。
石天雨一惊,急急退后数步。
刘森惊叫一声:“夫人!”
挣脱绳子,从谢文手中抓过宝剑,却不敢上前去,甚为张馨性命担心。
安儿提心吊胆,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石天雨情急智生,扬刀冷笑一声,说道:“田尔耕,你狗眼看清楚些,这是万岁爷的御赐宝刀。”田尔耕想想石天雨的虎威再加上御赐宝刀,甚是害怕,急拉虎皮作大旗,颤声说道:“石天雨,你敢抗旨吗?嘿嘿,你原本是万岁爷宠信之人,前途无量。”
石天雨当然知道朱由校不会对他怎么样,但处理事情,也甚有分寸。
无论如何,至少也要保住张馨,便冷若冰霜地说道:“田尔耕,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