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算什么,有子足矣。
现今想来,原因在此。
不由“呜”的一声,掩脸哭泣。
边哭边取下项圈,穿上衣服,又跑了出来。
一把跪在薛临跟前,泣声说道:“爹,女儿不孝,一直认贼为父。女儿给您磕头了。”
薛临落泪如雨,泣不成声地劝说:“不不不,感谢傅雄十七年的养育之恩。别磕,别磕,把头磕破了,乖女就难看了,教主会嫌弃你的。”
又扶起了傅瑛,又蓦然抱着傅瑛。
父女俩抱头痛哭。
群雄瞬间也是泪湿衣衫,天意弄人啊!
世事难料啊!
但盼薛临能如傅瑛一般,真心待我们。
群雄感慨万千,却不敢再往下想。
薛临哭了一会,便分开傅瑛,见女儿哭成了泪人,便抹抹泪水,又用衣袖为傅瑛拭泪,劝说几句:“乖女,好啦!今天,老夫终于见到阳光了。好,好啊!老夫陪你们再闯江湖。老夫的弓箭已经多年不用了。那可是五百石的硬弓啊。”
忽然跑进山洞里,拿出一张弓和一个箭壶出来。
石天雨抹泪,接过弓箭,取箭一枝,张弓搭箭。
弓如满月,箭如流星。
“嗖!”
那箭百步穿杨,连穿三十余株大树,方才跌落在地上。
“好箭法!”
“厉害!”
“不愧是我们的教主!”
群雄和傅瑛均是拍手叫好,连声称赞。
石天雨放下弓箭,骤然下跪于薛临跟前,说道:“岳父在上,小婿给您磕头了。”
说罢,不待薛临反应过来,便给薛临磕了三个响头。
薛临扶起石天雨,望着他红肿的额头,甚是怜悯地说道:“哎哟,教,教主,贤,贤婿,不要,别把头给磕破了,难看。”
石天雨侧身之时,却看到傅瑛泪中泛笑,满脸喜气,红晕一圈一圈的,娇艳无比。
傅瑛是亲人相认,又得夫如此,人生别无所求了。
“师父,有山兔!”
此时,几名壮汉打猎回来,远远大喊大叫,均是举起了山兔和狐狸。
薛临抹抹老泪,颤声指令几名弟子去做饭:“好!快去做饭,吃饱饭,我们一起上路。”
“好呐!”
众弟子赶紧跑进厨房去了。
傅瑛说道:“我也去帮忙!”
便跑去帮忙做饭了。
虽然父女相认,但是,傅瑛想起龚平和傅雄暗中下毒,欲要毒杀石天雨的情景,至今心有余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现在,石天雨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傅瑛得保护好石天雨的安全。
薛临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石天雨心念一动,说道:“岳父,请坐。”
说罢,便首先落坐。
薛临拿来水壶,用竹筒盛水,自己先喝一口,然后递与石天雨。
那样子,气呼呼的。
因为怕石天雨怀疑水里是不是有毒?
石天雨接过,喝了一口水,放下竹筒,说道:“岳父,别怪傅瑛,哦,应该叫薛瑛了。”
薛临感触地说道:“就叫傅瑛吧。毕竟是傅雄养大她的。养育之恩,重如泰山啊!”
石天雨又不解地问:“这么多年来,您一直没和傅雄、龚平联络吗?您和龚平住的很近啊!而且,傅雄每次押镖,路过附近,都会到龚平那里相聚一次。”
薛临感慨地说道:“贤婿啊,且听老夫给你说说详情。”
随即,他道出了往事。
这么多年来,老夫有偷偷的去瞧过她们一家子的。
傅雄夫妇以及雁门镖局的人都对傅瑛甚是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