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歌声变得欢快起来，大家开始跳起了舞。

“赛罗罗，赛罗罗……”

大家伸出手往左边拍一下，往右边拍一下，往上挥一下，往下摆一下。

在这种氛围下，柳景明也伸手做了几个动作。

如果说这他还能勉强应付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就有些始料不及了。

大伙儿开始……牵手了。

男女老少都自然而然牵起了手，他不牵的话反而显得奇怪。

他右边是个大老爷们还好，他左边的苏芹将他想缩回去的手拉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苏芹，见她表情颇为自然。

他定定神，转而看向前面。

这是他一次握女孩子的手。好软的手，柔若无骨……呃呃，不想了，快做动作，再不做动作就要被右边大汉挥过来的手臂打到了。

柳景明连忙学着其他人的模样跳了起来。

篝火传来的热意似乎比刚才更强了，还能闻到夏风传送来的身边人带的馨香。

马钏小老头悠然地喝着茶，他看着柳景明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

乘着月色而归，马钏看了一眼身旁的柳景明，语气戏谑道，“怎么样，师父说的没错吧，小姑娘很有趣，而且长得好看。”

柳景明一噎，变了脸色。

那种软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手心。

柳景明不理马钏，加快步伐朝院门走去，徒留马钏在他身后笑意更深。

……

清晨，阳光洒了满院。

柳景明在院子里练剑。

在马钏的指导下，柳景明的一招一式也有了些模样。

门扇半掩，一个身影探了过来，专注的柳景明自是没有瞧见的。

等柳景明练完了，才看到那边专注盯着的人，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来了？也不敲门的？”

“我敲了的，但是没人回应。”小姑娘又补充了一句，“抱歉。”

这没什么，柳景明心想。

“没事儿，你来有什么事儿吗？”柳景明开口道。

“我想找你借两件衣服。”苏芹脱口而出。

“什么衣服？”柳景明有些不解。

“就是你平时穿的衣服。”

“你要干嘛？”柳景明更不解了。

“我和薛橙花想去集镇上玩，想女扮男装去。”

柳景明一愣，“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因为有的场合女子不能出入。”

这下柳景明更费解了，他直觉这场合不是什么好地方。

“什么场合？”

“你问那么多干嘛，倒是借不借？”苏芹坐在了石凳上面，也没不耐烦，就是没有直接回答柳景明的问题。

“不借。”柳景明觉得借了要出事儿，坚决不能借。

“好吧，恁的小气。”

苏芹想了一圈，觉得村里同龄人就属柳景明的衣裳最鲜亮干净。

所以才决定找他借。

没想到他居然不肯。

“那算了吧，我回去了。”苏芹抬步准备走了。

柳景明见女孩脸色有两分不愉，对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说道，“那行吧，我借你，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芹转身，脸上的不愉一扫而尽。

“我也要去。”

“好。”苏芹爽快答应。

曲荡山在一个山坳坳里，去一趟最近的集镇不是易事。

一阵马蹄声响，扬起地上的落英。

苏芹驾马，她身后紧坐着薛橙花。

并肩的柳景明则一人一马。

快到村口，有一间破落的土坯房，已经无人居住。

苏芹和薛橙花下马，径直朝土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