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景秀的另一个妾室不和大家一起吃饭,深居简出,基本没怎么露面。
所以苏茉兰压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陈氏打心眼里看不上云娘,听说云娘是成过亲的,还没过门一年就成了寡妇,后来又成了柳景秀的妾。
毕竟柳景秀不是自己儿子,陈氏只是瞧热闹,没有管束的道理,她面上是一派和蔼可亲,“云娘来了,来吃些东西吧。”
云娘也没客气,坐下和其他人一起吃了起来。
她确实饿了,刚才还和柳景秀翻云覆雨了一番,更是消耗了气力。
柳景秀随后也走了出来,意态慵懒,一身青色长袍随意披在身上。
陈氏心里鄙夷:还好不是我儿子,太没个正形。
“大伯母,嫂嫂,你们在吃什么呢?”
柳景秀蹭了过来,拿起一串烤鱼。
鱼还没到嘴边,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诶诶诶,你干嘛呢?”
“要吃你自己烤去。”
柳景明回来了,他握着柳景秀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提溜着一只小灰兔。
他大老远就看见柳景秀从帐篷走了出来,脚步虚浮,眼神飘忽。
“不吃就不吃,恁的小气。”柳景秀也不在意,随意找个位子坐下,喝了几口清茶后,吃起了秋梨。
“三郎,可有收获?”
虽然二儿子有隐疾,但是和那不成器的侄子站在一起,陈氏还是觉得自己儿子体面靠谱得多。
“捕了两只野猪,一只笨熊,都在那边呢,还给阿卓捡了只小兔。”
“兔子。”阿卓放下吃的,忙凑了过去。
柳景明没有把兔子立刻交给阿卓,而是抱在怀里抚了抚兔子的毛绒脑袋。
“兔子的右前腿受伤了,我看小东西动弹不了,便把它带了回来。”
小兔子本来就受伤了,山林中又凶险四伏,很可能就会没命了。
“我去给它包扎吧。”苏茉兰已经瞧见了小兔子右前腿的血痕。
“那就有劳了。”
柳景明把小兔子交给了苏茉兰。
“娘亲,我也要去。”阿卓拉起苏茉兰的衣袖。
“好,我们一起去给兔子疗伤,等它伤好了就可以跟阿卓玩了。”
一大一小带着小灰兔走了。
杂役们开始收拾起大家的捕获物,最鲜嫩的部分是给天子吃的,所以杂役们一个个相当卖力。
动作利索,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很快,烤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肉块。
再过一会儿,肉香四散开来,离得近了,能闻到噼里啪啦的烤肉声音。
“今儿有口福咯。”柳景秀懒懒靠坐在椅子上。
这边,苏茉兰给小灰兔处理伤口,敷了药包扎好。
柳景明捡回来的是只小公兔,应该是一只刚成年的兔子。
阿卓给它取名“灰桥”。
苏茉兰给灰桥用木块树枝搭了个简易的窝,在窝里铺了一层草垫子。
苏茉兰和阿卓再到河边的时候,烤食陆续盛上了桌。
诱人的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柳况给自己斟上了满满一杯酒,肉烤的酥香够味,与醇冽的高粱酒堪称绝配。
“二郎,明日陛下要上山,你恐怕也得前去啊。”
今日皇帝待在行宫未曾上山,明日他就要率众臣上山狩猎了,柳景秀不能窝在帐子里不出来。
“是,大伯,我会去的。”柳景秀说的笃定,一副谦逊受教姿态,完全没有一丝刚才的浪荡子模样。
“嗯。” 见侄儿愿意听话,柳况还是有些满意,继续喝起了酒。
柳况还想再喝,被陈氏拦住了。柳况恋恋不舍地放下酒盏,哎,他还有半个肘子没吃完呢。
“二郎,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