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带着他三弟绕过了面前的女子。
“三哥,刚那是谁啊?”
“不认识。”
柳景文看他三哥那冷淡的表情,心中暗道:三哥对妙龄女子一点也不热情,这样子能娶回嫂子吗?
还是半大小子的柳景文想的有些多。
那边,刚才那几位少女也在议论。
“翡兰,那位公子是谁啊?”
“长得倒是好看,就是有些无礼。”
那位走至柳家兄弟面前的女子,是苏茉兰的继妹苏翡兰。其他几位是她的闺中好友。
“那是柳家三公子。”
“柳家?就是你那个姐姐嫁去的柳家?”
“嗯。”苏翡兰点头。
……
柳家两兄弟行至琼明湖畔,不少人在放孔明灯。孔明灯冉冉上升,如莹莹烁烁的星子,形成了一条连接着天宇和湖面的璀璨星河。
“三哥,大哥他们在那里。”
柳景文伸出手指向前方。
不用柳景文说,柳景明早就看到了。
“三哥,我们也去放个孔明灯吧。”
孔明灯点燃后,柳景文松了手,他站在原地一错不错地瞧着自己放的孔明灯。
此刻不远处,柳景瀚正抱着小阿卓,小阿卓看到眼前的场景欢快地拊掌,柳景瀚苏茉兰因儿子的兴奋模样笑得格外真切,这是旁人融不进去的温情画面。
柳景明收回视线,他只觉心头发涩。
柳景文的孔明灯已经飞升半空。
柳景明看着那盏孔明灯,他想,如果她幸福,那么,他或许可以将所有的心思埋藏在琼明湖里,或许可以……
*
随着小阿卓一天天长大,他的小马驹也一天天长壮窜个。
小阿卓由人扶着坐在马背上,小马悠悠地走那么几圈,小阿卓便高兴得咯咯直乐。
小阿卓坐上马背,就情愿黏在马背上似的。如果他没坐过瘾,把他抱下来的话,便会整个小身体表示抗拒,嘴里说着“不要,不要”。
这一日在小校场上,小阿卓也是在“遛马”。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过来。
苏茉兰识得,这是柳景瀚身边的小厮。
小厮因跑得急头上沁出汗珠。
“大、大少奶奶,大少爷在衙署突然吐血晕倒了,已经由一位大人送回了府里,您快去看看吧。”
……
柳景瀚昏睡在床上,身上残留着吐血时留下的血渍,脸色苍白得令人心惊。
郎中已经请了过来。
屋里已经站满了人,包括得了消息立刻告假回府的老爷柳况和二少爷柳景明。
柳文卓年纪太小,苏茉兰让奶娘带他去别地玩儿了。
郎中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站起身道,“大少爷素体阳虚,五志气火内燔,致胃阴不足,血脉受阻,而生淤血。”
“戚郎中,我大儿这病可能医治?”柳况问道。
戚郎中捋了捋胡须,缓缓道,“大少爷禀赋素亏,这是娘胎带来的急症,要根根除实属困难,老夫只能尽力缓解。”
“那就有劳戚郎中了。”
柳景瀚从小就身子虚弱,但是吐血还是头一回。
一旁的陈氏眼里闪着泪,她有些自责没有给柳景瀚一副好身体,她轻声喃喃,“大郎,我的大郎……”
……
经过了一天一夜,柳景瀚才悠悠转醒。
他看到床边坐着的苏茉兰,她的脸上满是忧色,还有些憔悴。
柳景瀚蓦地心疼起来,有些吃力地抬起手,轻轻抚上苏茉兰的脸颊。
“阿兰,让你为我担心了。”
苏茉兰回握着柳景瀚抚摸脸颊的手,笑着摇头道,“我无事,你可有觉得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