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铜钱,更多的是白银,一锭一锭官银条子可是不少,还有两锭看着就比较大的元宝!
“娘子,这都是县衙的奖赏,昨晚的事情可是有些累人,里面一共有一百二十多两银子呢!”
“这么多啊这,这都抵得上你六七年薪俸了吧”
“哈哈哈哈,所以啊,坐得端行得正,照样得财,领得放心,花着安心,唉,你苦着张脸做什么?”
钟行温这么说,其妻也终于露出笑容 “爹娘,那我是不是能吃很多糖葫芦啊?”
“嘿,糖葫芦算什么,这次陪你娘回娘家,爹给你买糖画!”
“哦!太好咯,太好咯”
孩子跳到了钟行温背上欢闹,妻子也带着笑去藏钱了。
钟行温一边保持平衡伸手护着背后闹腾的孩子,一边看向妻子的背影,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虞翁和灰勉此刻就在院外,只不过里面的钟捕头并不知晓。
透过门缝望一眼,白发老翁也并未去打搅,只是比较欣赏这类人,遇到了便会多看一眼。
纵然人间有诸多险恶与污秽,却也有诸多如钟行温这样的人,清浊之中众生情才构成这红尘,也有诸多可能性。
“先生,不瞒您说,昨晚我还挺紧张的,生怕那北海龙君下来搅事”
灰勉这么说着,但不等虞翁回答,它又自顾自说了下去。
“不过再一想,对于那黑龙而言,虽然是他影响到了这事,却顶多当是一个偶尔看一眼的游戏,不会在意的”
虞翁笑了。
“对于北海龙君而言的不值一提的游戏,一些人却人生起波澜气数生壮阔!”
夜晚,钟家一家人在家中用餐,今日晚餐较为丰盛,钟行温还喝了一点酒。
虽然现在的身体其实不宜饮酒,但是钟行温心中有事,也心生豪气,所以多喝几杯。
“钟捕头钟捕头”
有略微熟悉但也略微含糊的声音从院外传来,钟行温看看门外站起身来。
“我去看看!”
钟行温快步走向院子,望了望那边看过来的妻儿,随后打开院门,客厅那边较远的灯光照到院门已经不算明显,但门外的人着实是好认。
“薛道长?您怎么来了?您不该在县衙养病么?”
钟行温惊愕不已,薛道长白天床都下不了呢,这会就走出来了?
薛道人身体有恙脸色也不太好,但他还是这时候赶来了这里,听闻钟行温的话,他也不过多解释,摆摆手开门见山地说道。
“钟捕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去,贫道确实行动不便,但必须来见你一面,否则明日你就该动身了吧?”
“我”
“不用多说,给!”
薛道人从随身的布兜摸出来几件东西,一把红绳缠成的铜钱小剑,几张符咒,以及几张银票。
“这,道长,您这是作甚?”
别的还好理解,钱钟行温是不想收,但薛道人明明身体比钟行温差,力气却不小,硬生生塞到了他手中。
“拿着,贫道叮嘱你几句话,你且听好!”
钟行温不敢怠慢,附耳过去。
“昨日厉鬼虽然被贫道诛除,但昨天鬼气妖气并存不类寻常,贫道怀疑就算你此去找到地方,说不定还有一個厉鬼在等着你”
“什么?”
钟行温被吓了一跳,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厉鬼?
“捕头勿急,此事并非一定,况且就算有,和昨日的也不可相提并论,就是寻常鬼物了,这几件东西足以保你无恙!只不过”
薛道人话音一顿才继续下去。
“只不过或许那边鬼物能够交流,若是能见其现身,看看能否交流,若是不能则保全自己!”
“至于这银票,乃是贫道一点心意,留一点路上花,剩下的留给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