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寅一人之力能随便化出的”
曹玉高心中一动,看向了易书元。
“易先生的意思是?”
“非是公孙寅预料到我等前来早有准备,而是我等误入了某种变化之中,公孙寅之魔绝非单纯的个人心魔,也不是简单的外魔侵袭”
易书元深谙变化之道,晓天罡地煞之妙,更历经天道数劫,隐约已经明白了什么。
“公孙寅其人之魔,内外互生互状,牵连天数,已生天魔之劫,而洞中画境不过是个合适的平台,我等在此刻进入画中,皆在天魔万化之境中了!”
易书元看着众人又低头看看身边眉头紧锁的小石生,顿了一下才又说了一句。
“此,为魔之变,亦为道之动也,只是不知魔重几分,道占几两”
看着众人中就连曹玉高也疑惑不解,易书元便暂时撇开这些,毕竟他自己也不算完全领会。
“当然,这只是易某的一种感觉,可若易某所料没错,公孙寅也定在其中”
如果说胥子昌的“我亦为魔”让易书元对心中之魔有所感触,那么今日所见一切,让易书元对“魔”之一字有了全新的认识。
既有内显也有外化。
胥子昌是自身入魔的一种范例,而公孙寅可能并非如郑颖和胥子昌最初认为的那样,而是某种外魔袭扰。
而今日的这种情况不外乎两种可能。
第一种,皆为公孙寅的天道魔劫,一切有内有外,为天魔之相,破劫等于破魔,也同时会破除心障。
第二种,公孙寅确实已经入魔极深,更已经化道为魔,一切为魔道之法所化,以假乱真。
前者不可妄动境中一切,后者其实可以以力破之。
易书元的意思是没必要太过急切,而且对于他自身乾坤变化之道而言,这也是一个难得的观察机会。
其余人原本心中或不安或急躁,但看到易书元平静自若的样子,心中就莫名安定一些。
这洞中画境的生活节奏几乎是一成不变的,几个外乡人的到来虽然多了很多谈资,但也终究会归于平静。
易书元的感觉中,似乎这里所有人都觉得,这些外乡人最终会融入这里一起生活,毕竟先祖们最初也是外乡人,来了也都出不去了。
甚至有人在私下想着是不是有机会将那姑娘娶回家,有没有可能将适龄女孩嫁给那看着就儒俊的男子,就连曹玉高也有寡妇惦记。
一段时日之后,已经对这里相对熟悉的易书元等人,来到了在庄子十几里外的河沟边,有一处带着篱笆的院落,里面是几间土胚为墙茅草为顶的屋子。
“就是这了。”
一个带路的孩童领着众人到门口,随后对着石生道。
“走石生,我们去河边抓小鱼吧?”
“好啊!”
孩童和石生一起跑着去往那边满是鹅卵石的浅滩,而易书元等人就站在院外看着内部。
院中有人,赤着脚的老头,正在手脚并用地编草鞋,院子里满是各种竹篮竹筐,还堆着很多竹材,显然还是个篾匠。
“师弟”
胥子昌略显失神地低语了一句,原本对外来者漠不关心的老头身子微微一震,缓缓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有诧异有疑惑,迷茫不解中又似乎在苦思冥想什么。
良久之后,老头才开口了。
“伱,你是谁?”
胥子昌眉头紧锁,背后的剑匣中飞剑微颤,却不可能在此刻出手。
郑颖站在易书元身侧后方,此刻上前一步道。
“你还记得我么?”
老头看向郑颖愣了好一会之后,先是点头又皱着眉摇头,看向曹玉高,则同样皱眉不已,也就在易书元这一掠而过。
“我与几位明明不曾见过,却不知为何觉得面善听说来了一些外乡人,便是诸位吧?”
易书元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