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淡定地道。
“没事的没事的,就算真的坚持不了让云散了,你有灵霞羽衣肯定摔不死的!”
“那师父呢,他睡着了呀!”
“先生就更不会有事了,就算没灵霞羽衣,一头栽到地面也摔不死!”
背对着一人一貂的易书元嘴角微微一抽,灰勉铁定是知道他醒着的,毕竟若他真的睡死过去,石生也别想着驾云了,身下的云朵也会散掉。
晌午的时候,石生驾着云越来越接近地面,最后在月州城外的一个官道边上散去了云朵,灰勉则第一时间跳了下来。
等到平稳落地,石生立刻看向身后,而此刻的易书元却装作才睡醒一般,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嗬呃”
易书元打着哈欠睁开眼睛,看着石生一脸疲惫的样子,也不由露出笑容。
“师父,我稳不住了,我怕摔着您”
石生竟然显得有些失落,明明从天上望去,月州城已经近在咫尺,他只要再坚持坚持就能到了。
师父说过行百里者半九十,直接到月州城和最终落在野外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至少在石生心中是这样的。
“师父,下次我一定能行了”
石生显得很委屈,这让易书元都有些心痛了,不由伸手摸摸他的头。
“做得很好了,师父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比不过你的!”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休息一会吧!”
石生这会也是累坏了,点了点头后就盘腿坐下准备吐纳灵气,但才闭眼一会却不是入静,反而是睡着了。
易书元脸上带着笑容,仔细想想,两个徒弟其实都挺省心的。
“先生,在这等石生醒了再走么?”
“不用。”
易书元回了灰勉一句,伸手将石生抱起来,让石生枕着他的肩头,随后带着他走向月州城。
虽是“雨水”,但此刻却并未下雨。
只是易书元心中明白心雨将落,邪将滋生,劫如何显现尚为未知,但他却也不怕。
虽没有刻意赶路,但易书元脚下生风健步如飞,很快已经到了月州城近前。
再来此处,易书元心中也是颇为感慨的,一别已经八九年了。
想当初大庸武林大会的声势是何其之大,城内外都有诸多擂台,天下武林高手云集此处,让月州城生生打出一个“不夜城”的美名。
也不知道现在的月州晚上是不是还那么热闹,但想来当初的盛况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人流才是热闹的根本。
当然,即便没有当初那般热闹非凡,但月州城毕竟是整个月州的中枢,也是经济、政治、文化的中心,不可能显得冷清。
反而当年的武林大会可能有一些影响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城内一些招牌上也留有当年的痕迹,什么大侠饼,会武酒楼之类的随处可见。
易书元走马观花地在城中行进,没有先去找自己的大侄孙,而去寻那胥子昌。
城中一个池塘边,胥子昌才醒了没多久,那边的顽童见他没来追,纷纷止住了脚步,在远处做着鬼脸。
“酒鬼酒鬼河边做鬼,酒鬼酒鬼河边做鬼”“略略略略”
胥子昌面露怒色看向几个孩子,脸上显露几分煞气,让几个孩童顿时受到了惊吓,赶忙跑远了。
“呼”
胥子昌压下心中的波动,几个人间顽童竟然让他有些动怒,这换在以前根本是想都想不到的。
随后胥子昌回到下塘的台阶上,捡起了自己的酒壶,摇晃了几下,里面依然有酒水晃动的声音,他再看向周围,却没有找到那幅画。
胥子昌皱起眉头,随着感觉视线移动,看到池塘的水面上飘着一张卷轴,他念头一动,水波动荡,卷轴也飘到了脚边,被他弯腰从水中捡了起来。
随着水流不断从画卷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