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给泼了啊!”“哎呀,痛心疾首啊!”
阿宝还没说什么,边上几人已经一顿捶胸顿足。
“好想看看全篇啊!”“如此墨宝在前,却不能一睹全貌,唉!”
“唉,为什么会染上这么多墨啊?”
阿宝自己也才从震撼之中回神,他对几个朋友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听到此言不由回想当初。
“当年我小时候,伯爷爷在家中大堂内写字,快写完的时候,桌子腿断了,桌上的东西都掉了,墨就泼到了字上”
几人是围着纸张看了又看,惋惜之情和渴望之意都溢于言表。
“易兄,你伯爷爷,他人呢?”“是啊,你伯爷爷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求一张墨宝啊?”“我也要!”
“还有我!”“易兄,我家有一个小妹,只比我小两岁,虽年纪不大却已经生得如花似玉,将来”
阿宝头都大了,赶忙摆手。
“别别别别,别说了!我哪能做得了伯爷爷的主啊,再说他都很多年没回来了”
“那上一次你伯爷爷出门再回来,是多久啊?”
有人这么一问,把阿宝弄得一时失语,好一会才硬着头皮回答。
“好像是几十年吧”
“啊?”“什么?”“几十年?”
旁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但阿宝面露苦笑,这确实是事实啊。
看到阿宝这样子,几个朋友也有些颓然,但也还抱着希望。
“易兄,老实说吧,你伯爷爷到底是谁?”“对,是何方神圣啊?”
“就凭这字,燕沁若是还活着并且看到了,绝不可能有脸狂妄到说出大庸三百年书法独钟他一人的话!”
“虽有些夸张,但我觉得张兄说得对!”
“同意!”“附议!”
“呃,阿宝,你就告诉我们呗,咱们什么关系,绝不会出去乱说的!”
“是啊,告诉我们呗!”
对于自己伯爷爷如此受到认可,阿宝既高兴又自豪,脸上也显出几分得意。
“伯爷爷倒是也没说过不准我告诉别人,我爷爷原名叫易翰林,后来才改的名字,而我伯爷爷一直都叫易书元!”
“易书元?”
一听“翰林”“书元”两个名字,几人就明白是哪两个字了。
“嗯,主簿大人给我看过他那装裱的一首诗,也是我伯爷爷写的,所以我知道伯爷爷除了本名,还有一个名号叫易道子!”
旁人微微点头,以“道”为号,是自诩技近乎道了么,可确实有自傲的本钱。
但搜刮一切记忆也没想到过有关这两个名字的事情,只能说应该是隐士了。
“话说回来,这字帖上的词叫什么?”
“伯爷爷没留字,但我爹当年问过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乾坤变》。”
“乾坤变?”“今年除夕真是值了!”
“是啊”
几人都很兴奋,这明显是一个大有故事的隐士啊,没想到自己同窗家里这么有来头!
“易兄,这字为什么不装裱起来?”“是啊,这等拙劣的保存方式,你不痛心?”
“对啊,就这么放着,保存不了多少年就会坏的!”
“装裱一下吧?”
众人鼓动之下,易阿宝也觉得确实应该装裱一下这张字,毕竟本就是旧纸,都已经泛黄了,还是应该妥善保存的。
装裱字画可不是一群十五六岁的书院学生能操作的,别说是易家没有相应的工具,就算有,如此珍贵的字也不敢自己随便上手操作啊。
在问过老爹和爷爷,并和朋友们一起说服两个长辈之后,包括易阿宝在内的六人到大年初二就匆匆出门,直接乘坐马车到了元江县城。
新年的城内到处都很热闹,更少不了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