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方面确实与仙修能聊上话题。
易书元不知道城隍心里的复杂想法,简要说了前因之后就继续讲后果。
“酒水见底,黄公离去,而易某不胜酒力,已经醉了,便于山岗上小寐,只是惊蛰一至,雷鸣声起,那溪中娃娃却因我归还的石砚而招来霹雳,殒命天雷之下”
易书元也不是有什么说什么,至少自身渡劫的事情他隐瞒了下来,着重讲了娃娃的事,但他渡劫这件事可以不说,渡劫中的感受却能讲。
所以为求让鬼神信服,一些劫中所感易书元也讲了不少,只是将之转嫁到娃娃身上,成了娃娃遭劫而易书元凭借自身感知感受到了一部分恐怖过程。
但即便如此,随着易书元说出的种种细节,元江县阴司内一众鬼神如坐针毡,仅仅是听到易书元的一些叙述,就恍若心中雷毫卷动悸动难安!
就算易书元根本不可能将一整夜惊蛰劫数讲出来,但当他终于说到和山神一起发现娃娃身死之后,一众鬼神竟有一种缓过一口气来的感觉,仿佛在心中都经历了一次小小的劫难。
“只可惜,我将充当了一段时间砚台的山石还给娃娃,反倒害了娃娃性命,只剩一缕精气同山石结合”
易书元既然是求人,自然将娃娃那部分事情讲得尽量详细,务必不造成什么信息缺漏,也阐明了其还有一丝元气保存在山石之中。
“我与黄公讨论之后,认为若借助天道轮回之力,娃娃尚有一线生机,只是此事还需请教幽冥之神,或许少不得还得有幽冥大神相助!”
这里易书元也没直说是黄宏川的意思,更没讲黄宏川认为这里的城隍可能不足以完成此事,只言是商议过后的决定,说完这些,易书元期待地看向向常青。
“城隍大人,可有指教?”
老城隍此刻心绪莫名,还在想着一块砚台上留了一丝墨,竟然招来灭顶之灾,但易书元问了,只能压下心中的思绪,斟酌着回答。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城隍,还从没听过让一块石头去投胎的,只是照先生和黄公的说法,那山石本身不凡,又有墨韵保全智慧,那娃娃也确实不能说必死无疑”
其实老城隍心里是另一番话,一块石头去投胎,哪怕它有一丝精怪的元气在里头,但它还是块石头啊,这玩意怎么可能投胎成功?
只不过这件事是易书元提出来的,之前刚进城隍殿时的易书元,和现在的易书元,在一众鬼神心中已又有不同,既然对方说有可能,便先绞尽脑汁去顺着易书元的思路想。
“若真要行得此事,关键不在于我等法力是否高深,而是在于即便我等是幽冥之神,也只能助其过完黄泉路,但想要过忘川河就”
老城隍眉头紧锁,话音到这里暂且中断。
易书元先是微微皱眉,然后又面露好奇,他对这里阴间的事根本不了解,至多也就是听一些传说,此刻机会难得,便立刻问道。
“不知城隍大人可否讲讲这投胎的过程,比如黄泉路和你说的忘川河,难道阴司也左右不了?”
向常青这会是真的掩盖不住诧异地看向易书元,此人连这个都不知道?但看易书元一脸认真,绝不像是故意来取笑人的。
一边的阴阳司监察看向老城隍,见其面有惊色没有说话,便接过问题回答道。
“易先生,常言道黄泉两条路,一条走阴司,一条去往生,以凡人为例,新死者沿黄泉路来到各处阴司,可能是土地送来,也可能是被阴差带来,等阴寿尽了,若有投胎资格,便需要沿着黄泉路再度出发,一直走到忘川河界”
阴阳司监察到这里话音略微停顿,易书元身边的老城隍接过话茬。
“那忘川河便是魂灵的最后一道考验,河中有无数恶鬼怪物,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厉鬼,更是魂蛇满布,腥风扑面,即便阴司没能抓住魂灵把柄,错判他能够投胎,也很难过这条河!”
“忘川桥上风雨摇,恶魂一上忘川桥,必会坠落!而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