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点点暗红色。
那柔软的床垫和厚重的被子,江如鸣甚至觉得哪怕这床上现在就躺着一个人她其实也不一定发现得了。
但这只是她的一个想法,她自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一激灵,转而问许寒山:“这个房间有人住?”
许寒山摇摇头,“整个地下室都是废弃的,我一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之前是用来干什么的。但肯定没人住。”
江如鸣又有些不放心地指指床上那些隐约可见的暗红色的斑点,问道:“那红色的……是什么?”
许寒山闻言竟然直接拉着她走近。江如鸣本来有些发怵,这下子就更慌了,赶紧收敛心神跟上去。
一凑近,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属实是多虑了,床上很明显平整一片,并没有任何人藏在里面。而床上那些暗红的斑点,只是一些散落的玫瑰花瓣。
暗红色的玫瑰,几乎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颜色。
江如鸣惊讶道:“玫瑰?这里不是废弃了吗?怎么会有新鲜的玫瑰?”
许寒山笑了一声:“我让人撒上去的。”
江如鸣疑惑地盯着他,就听他理所当然道:“这里太白了,一进来都眼晕。我不喜欢,我喜欢黑色,所以让人把培植好的黑玫瑰撒上去。”
他洋洋得意道:“黑色,象征着我,怎么样?酷吧?”
江如鸣一头黑线,不再理他了。
他们没在这里找到什么,于是进了第二道门。许寒山照样走在前头为她引路,点亮了蜡烛后,江如鸣发现第二个房间跟第一个房间几乎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这里没有漂亮的大床,只有类似于监狱一样光秃秃的四面墙,连面积都比之前那个房间小,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小而硬的床孤零零躺在墙角,连被子都没有,上面平整得一看就知没人。
江如鸣环顾四周,发现这儿真是堪称“家徒四壁”。
“怎么这个跟那个差别这么大?”
许寒山笑眯眯的,还是那套说辞:“我一搬来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
他们又去了第三个房间,这个房间可就热闹多了,到处堆放着杂乱的魔术箱和奇奇怪怪的道具,甚至地上还散落着不小心打乱的扑克牌。
这是……什么魔术师的工作室吗?
江如鸣一看这里东西杂乱,便忍不住左翻翻右翻翻。许寒山就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魔术箱的时候,身后忽然贴着她的后脑勺传来一声低低的怪叫。
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对上了许寒山一脸得逞的表情。
江如鸣闭了闭眼,咬牙道:“你干嘛!为什么吓我!”
许寒山却没有用“伯爵”的口气回答她,而是嘲笑道:“哈哈!这都能吓到你!也太容易了吧?”
江如鸣自觉被吓到有点丢脸,推开他道:“滚滚滚。”
许寒山没皮没脸地笑着,跟在她身后道:“不滚不滚不滚。”
他们出了第三个房间,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点亮蜡烛后,江如鸣发现这里跟前三个又完全不一样,这里就是个类似于书房一样的地方,宽大的办公桌背后是一大排高大的书架,桌上有一盏很亮很大的烛台,照亮了整张桌面。
说是“很亮”,绝不是夸张,江如鸣不知道这盏蜡烛是有什么材质上的不一样,亮起的烛火就是格外明亮,亮得在这黑暗幽静的环境里十分诡异。
江如鸣觉得这里处处透着不对劲,她想要去看看书架上的书,但意外地,书上的内容都是她看不懂的语言,她觉得这大概是剧本杀店自己瞎创造的语言。
她只好放弃,回头问许寒山:“这里也是废弃的?”
她问了一句,但没得到回应。
江如鸣奇怪地回头,就见许寒山退回到了门口,因为烛光照不全那里,所以他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只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江如鸣心中忽然猛地跳了一下,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