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笑?”
郑希真决定给这个小剧场画上休止符,以她为掌控的句号,她毫不客气嘲讽:“笑你五十岁了,还幼稚的像个孩子,找到又怎样,一定会失望的。”
“我奉劝你,不要太天真。真的靠近了,你也一定会失望的。”
她淡然的模样,无疑挑起丈夫的怒火:“你怎么确信,你又不认识她。”
局势倒向女方,郑希真替她轻哼,是不屑的感觉,甚至还有心情再吃口拉面:“你为什么总把事情浪漫化呢?想想吧,我们分开了,各自去找了所谓的白月光,然后呢?
“然后白月光变成饭米粒,红玫瑰变成蚊子血罢了。”
妻子再度拿起放在桌角的调料盒,给丈夫的碗里添了点味道:“吃饭吧,我当没听过你刚才的话。”
故事以郑希真想要的方式结束。
曹铖佑没有发挥的空间,因在女人的动作后,他配音的对象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端起拉面碗,将汤汁一饮而尽,随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夫妻们相携走出店门,经过吃瓜群众时还在交流。
郑希真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她没有拐弯子,和前辈分享同乐:“你知道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吗?”
“他们在说,店家的调料粉哪个最好吃。”
抓马剧场的现实,仅仅是夫妻间对于调料的美味鉴赏。白月光也好,红玫瑰也罢,不过是吃瓜路人奇奇怪怪的想象。
生活,只是平淡的代名词。
曹铖佑叹息,似是在扼腕自己竟落了下风,话语间输给了郑希真。
郑希真憨憨笑:“喝吧,就当你没输给我。”
假模假样安慰前辈,给他添了点酒,趁机想顺势给自己添一杯,结果被无情夺走。
夺走酒壶的人并非莫名其妙的胜负心起,他只是觉得郑希真不像是会思考这些的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爱的后辈收回凝视酒杯的眼眸。垂下嘴角说这不是她的想法,她不过是拾人牙慧套用罢了。
而且要她想,白月光可能永远是白月光,红玫瑰也可能永远的红玫瑰,在结局没有到来以前,何必先幻想糟糕的结局。
大家都好好的,不是更好吗?
曹铖佑对郑希真美好的幻想没有意见,除一点:“白月光和红玫瑰可不能共存。”
糟糕的蚊子血和白米粒可以同在,但白月光和红玫瑰却不能。
白月光若存在,玫瑰必失去其绮丽。红玫瑰若存在,白月光必失其光彩。
如若共存于天地,要么是蚊子血伪装成玫瑰,要么就是饭米粒自以为是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