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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气冲冲的来,于休息室和艺人大吵八百回合。
小助理在外面发觉里面的声音太大,就敲敲门提示,没吵几分钟就被敲次门,最后孙成义火没发出去,被敲门声惹得更恼火,掷下句下次再战的宣言,给女演员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摔门而走。
大半年的拍摄里,郑希真也着实成长了很多,换做她刚进组遇到这事,定是要将低气压摆在脸上被八卦群中们肆意揣测的。
气走经纪人后,郑希真换上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笑颜,认真拍摄。
曹铖佑因为男助理的话,对郑希真的状态也不由的多加关注,却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郑希真当晚留宿在片场熬夜拍摄。
翌日清晨曹铖佑返回剧组时候,就看到女演员一个人坐在剧组茅草屋的台阶上,她周围没跟着她的叽叽喳喳的助理,曹铖佑的男助理也被使唤去干其他的活。
郑希真没发觉有人在看她,她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远离拍摄地的地方。
已是深冬,片场又在山上,气温更是直降到-10°以下,郑希真怕冷,裹着长至脚的长款羽绒服。她还没有化妆,素着张脸,松松的扎了个丸子头,看上去比实际年纪更加的小。
曹铖佑看着郑希真,她和以往人多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她总是笑着的,他也在心里嘀咕过郑希真的candy girl人设虚假,但也只是玩笑话。
玩笑话成真,candy girl脸上没有笑容,冷空气吹过,拂乱了她额角的碎发,她也恍然未知。
曹铖佑有个想法,或许郑希真并不如她表现的那么甜美,正如她现在不笑的样子,有着他也陌生的冷漠,她脸上的情绪,比寒冬的气温还要冷。
男人在此刻站在上帝视角,在这个视角中,曹铖佑就快要以为对方会化作石头,永远以僵硬的姿态坐在无人的角落,而这世界只留有郑希真和他。
化妆师的出现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郑希真被呼唤,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又恢复标志性的笑容。
曹铖佑的内心燃起了一个想法,郑希真会带着问题来找他,正如以往那样。
曹铖佑在等,从白天的对戏等到拍摄,从拍摄等到拍摄完成,郑希真再也没有露出在无人的角落里的表情,郑希真也没来找他。
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到另一个白天,新的一天,新的剧本,新的对戏,反正都是要对戏的,男艺人把私人早饭开成自助餐,叫来女演员。
女演员态度平常,竖着剧本,挡住脸,有手从那本子后伸出,眼疾手快的捎走他的一块早饭。
曹铖佑舒心一笑,还能吃,那问题就不大,开口问之前发生的事,就变得轻松:“你选了哪个剧本?”
他没有问为什么和经纪人吵架,从另一个切口切入。
“就如同前辈想的那样。”有脑袋从剧本后探出,她的脖子伸的高高的,把下巴撑在剧本的高处,又拿了块早点,吃得很开心。
“哦?”男演员说反话,“那看来你选了后者。”
“我选了前者。”上钩的女演员声调突增,不敢相信这位哥竟然如此小瞧她,“真是不懂我,太讨厌了。”
前辈很讨厌,但也很懂玩弄猫咪的适度性道理,随即换了口风:“那你还挺厉害的,敢赌。”
郑希真就如同逐步膨胀的气球,别人贬她,她就愈加膨胀,别人抬她,她反而枯萎了:“其实也不是,我也没有底气。”
女演员满脸愁容:“我还被经纪人骂了呢。”
真是前途未卜,如果被电影那边抛弃,或许她这次真的会被公司永远雪藏。
而且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撇开她的赌气成分,她觉得经纪人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任性是要有资本的,她好像也并没有那个资本:“演员到底应该选择怎样的作品呢?”
郑希真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