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未来(2 / 3)

而不是因为好奇再次与魂器连通,这是个愚蠢到极致的决定:

那次诡梦之后,芮娅·安不再与他亲密,而是花大量的时间和他聊天,话题令人窒息。

“我们都在孤儿院长大,那个时候我就想过,如果有了宝宝,我绝对不会让她/他过上和我们相似的生活...你说呢,汤姆。”

让里德尔唯一欣慰的是,他的魂器也不喜欢孩子——就算那个他拥有一切和芮娅·安在一起的快乐。

“嗯。”

“我不想因此休学,有什么好主意吗?”

“混淆咒?”他只是这么敷衍。

可恐怖之处也在于此,如果魂器不给予芮娅过多的反应,那里德尔所获得的代入感就是超乎寻常的、身临其境的——女巫仿佛真就靠在自己的肩上与他剖白。

“我应该全部喝掉的,那天的避孕魔药,哎——为什么要......”

里德尔再次落荒而逃,他甚至怀疑自己被施过一忘皆空,难道圣诞舞会当晚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

......

唯一被安排在深夜的天文课如期而至,他难得主动坐到教室的第一排,离窗户与星斗更近的地方,这里没有任何瞥见芮娅·安的可能。

难得的安宁让他几乎将霍格沃兹顶空可见的星斗运行图补充完全、也令图纸上每颗星辰之间的距离更加精准。他终于从这种类麻瓜学科上感受到丝丝愉悦,这能为他下次的算术占卜拓宽视野。

“教授——”

很少会有人在天文课上主动呼唤开普勒教授,克罗蒂斯·Y·开普勒总会下场在每个人位置边巡查,并且给出相关的观测意见。

“教授,芮娅·安好像有点不舒服。”是艾琳·普林斯的声音,里德尔没有回头,他只知道开普勒教授走了过去,接下来的对话声太小,或许因为内容太过私密。

芮娅·安被送到了医疗翼。

她在这个学期去过医疗翼数次,以至于同个教室的巫师已经见怪不怪了。

里德尔没有直面她的准备,更没多少勇气。

他只是在下课后找准时机拦住了艾琳·普林斯。

“安她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里德尔——你和芮娅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艾琳·普林斯浓密的眉毛使得她几乎不做表情都能保持‘愤怒’和‘冷淡’,在添上那股火药味...里德尔只想抽出魔杖给她一个不可饶恕咒。

普林斯离开的比他的怒气更快,她直奔医疗翼,这令里德尔根本没有探视的可能。

他只希望芮娅·安不会把羞耻且诡异的真相说出来,但灵魂深处的颤栗似乎在渴求一切秘密大白:危机即是转机。

......

天文课后,凌晨来的很快。

里德尔数次尝试连通魂器,却只能看见眼前混沌的黑——这说明芮娅并没做梦,或是他的魂器没有主动找她。

他内心在打鼓,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动,失常的情绪便会折磨自己,里德尔向来不是这种人——于是施了个幻身咒悄悄来到医疗翼。

女巫的病床在偌大房间最里的角落,布帘拉得十分严实,只有里德尔闯入的刹那挤进了丝丝亮光。

床边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里德尔不能再熟悉了,这是属于芮娅血的味道。

他将头凑到桌上的几只空瓶边轻嗅,那分别是补血剂、止痛剂和凝神剂。

里德尔松了口气,但身旁的女巫忽然呓语出声,她叫道,“汤姆...汤姆?”

他身上的汗毛直竖,偏头又隐约看见芮娅手里拽着一只药瓶。

里德尔故技重施,但答案让他崩溃——那是瓶保胎魔药。

残余的理智和野心让他快些逃离,似乎再多呆一秒,就会重蹈覆辙。

里德尔利落地转身,他会有大好的未来,而不是将时间磋磨在仰躺在床上的女巫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