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2 / 3)

称兄道弟,行事古怪为人霸道,还是个克妻命,两年内死了三个老婆,期间还强娶了不少民女为妾,至今下落不明。

陈穗穗自然是不愿意,那张生贪陈祥宗手上的几十两银子,便骗陈穗穗二人私奔到天涯海角,让她去偷了那笔银钱作为二人私奔的成本。

就在昨夜大雨,陈穗穗趁陈祥宗醉酒,偷完银钱便与张生相会在离村有好几里地的洹河畔,岂料那张生却夺走她身上的钱财并一把将其推进河中,就此跑了路。

大雨夜河水暴涨,不谈是否能活,能被发现尸骨就已是万幸,更何况陈祥宗一口气还救了俩。

洹河是从距茶圆村二十里外的灵山白幽山流下来的,昨夜她虽道行不敌燧馗,但他身上的三魂之一被自己剜走后,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虚弱昏迷之际被河水冲到这里来也不一定。

况且阿薙听屋外人阐述那男子的外形,越听越像燧馗如今的肉躯,听到眉间有样式奇特的朱砂,心里的疑窦更加深了。

阿薙尝试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屋外的婆妈听到动静连忙进了屋,看见摔在地上的阿薙惊讶道:“陈家妹子醒来了!哎哟你醒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婆妈们搀扶着阿薙重新躺在床上,其中一位跑去喊陈祥宗去了。

“你现在感觉如何呀?身体可有任何不适?想不想喝水,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三娘。”

面对眼前这位三娘的嘘寒问暖,阿薙却表现得反应平平,她用干涩的声音问了一句:“那男的呢?”

“啊?”三娘她们以为她说的是张生,便恨铁不成钢道,“那负心汉都将你推水里去了,你还关心他?三娘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张生真不是个好东西,甚至比两年前为了拜入仙门弃你而去的阿云都还不如!”

阿薙语气淡淡:“不是他,是和我一起被救上来那个。”

三娘这头一腔愤慨被她这冷不伶仃的一句话打的烟消云散,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却先回答了:“在你爹房子里呢。”

阿薙说了声谢谢,让她们不用跟来。便不再多说再次起身离开了土屋,留下几脸诧异面面相觑的婆妈们。

“这,这陈家妹子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阿薙脚步有些虚浮,但还是循着原主记忆,强撑着身体来到了陈祥宗的屋子,推开门就看到了躺在陈祥宗床上的外乡男人。

那男人面色苍白如纸,五官轮廓俊美,眉宇中央一抹类血滴状的朱砂,眉目间渗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妖冶,此时他阖眼闭目,气息尚在,脆弱神态尽显,很难叫人不动心。

但可惜阿薙不是人。

她非但不动心,还认出了这野男人正是将她灵躯打散的罪魁祸首。

亦是不周山镇压了上千年的邪魔至尊。

还是万年前全盛时期为祸苍生的三界异端——燧馗。

就在阿薙考虑现在趁他病要他命的几率有多大时,突然体力不支,眼前发黑昏倒了过去。

……

阿薙做了个很沉的梦,梦里在她的正上空有一极其刺目,看不清虚实、堪比太阳的光团。

而那光团中释放出的巨大威压令她有些喘不过气,然而没多久光团当中传来一阵遥远的人声,阿薙顿时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她再次抬头看向正上空,发现坐卧在光中的隐约人影。

阿薙认识那人,正是命她将燧馗擒拿归山的天机老仙。

阿薙直言道:“我打不过他。”

意思是你们找别人吧,我不行。

天机老仙摇头道:“非也非也,老夫曾得天道四字真言“天雪盖燧”,多方求证后确认是天柱山的雪妖注定诛服那千古第一魔祟,而你则是天柱山唯一的雪妖。”

她不仅是天柱山现存唯一的雪妖,还是天柱山现存唯一的活物。

天柱山上顶九天,下矗九幽,盘古开天辟地时便存在,境外设有结界,非机缘圣神不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