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安定了些。
她抬手按了按心口,看了眼时间,便抬脚准备回屋休息。
只是刚刚走到那空楼门边,岑姣便停下了步子。
她的眼尾闪过一抹白。
有人在那儿。
岑姣的动作只停了一瞬,她轻吐一口气,抬脚爬楼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
而原先藏在林子里面的那抹白,见丢了岑姣的身影,竟是靠得更近了些。
精瘦的男人看着像是只猴子,视线上下梭巡间,带着猥琐,看着更像是一只猴而非人了。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二楼平台上,可他久久没有见到岑姣的身影,一时也顾不上躲藏,竟是抬脚朝着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耳后传来一股劲风,男人下意识矮身去躲,可肩上却是传来巨大的疼痛。
“疼……疼——”
岑姣是从一楼小窗翻出来抹黑靠近的男人。
现在听男人喊疼,手里的劲并未收回,她盯着面前的人,声音压低了些,“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想要做什么!”
男人被岑姣反剪了肩膀,又叫岑姣一脚踹在腰上,跌跪在地,正哎呦哎呦呼痛,却是半句不回答岑姣的问题。
岑姣微微皱眉,手上力气大了些,几乎要将男人的手臂掰得脱臼。
“岑小姐!岑小姐!”身后忽然传来喊声,有些熟悉。
岑姣警惕地回头去看,是赶驴车的那个小伙子,村长喊他阿亮。
“我弟脑子有问题,您别和他一般见识。”阿亮气喘吁吁地停在了岑姣身前,他抬手指了指脑袋,“小时候烧得久了,现在不认人,像个小娃娃,对啥都好奇得很。”
“他就是来看看村里来的客人,没什么恶意。”
岑姣没动,被她反剪着手臂的人还在咿咿呀呀地喊痛。
细看,男人看起来的确有些奇怪,眼神微微有些呆滞。
岑姣微微蹙眉,收了手上的力道,她看向阿亮,“看好你弟弟。”
阿亮连连点头,他弯腰扶起了还在哎哟喊疼的人,对着岑姣低头哈腰道,“岑小姐,打扰您了,之后我一定看好他,不会让他来打扰你的。”
如果面前两个人态度强硬,岑姣许是会再骂几句。
可看阿亮诚恳道歉的样子,她反倒是多了些不自在。
岑姣抬手摸了摸鼻子,她轻咳了一声,声音也软了下来,不像刚刚那么冷硬。“现在很晚了,你们快回去吧。”
阿亮连连点头,岑姣见状,也转身往屋子走。
只是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急促的声音。
那是人在枯叶上快步走发出的声音。
岑姣有些疑惑,阿亮扶着他弟弟,为什么走这么快呢。
她转过头想要去看,可后脑却是猛地传来痛感。
岑姣下意识抬手捂住后脑勺,她转过身去,面前,生了锈的铁锹印上了银色月光。
一口气堵在了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
岑姣忍痛想要先退开,可她抬眸,却正对上满脸狰狞的阿亮。
他将手上的湿布块重重堵在了岑姣的脸上。
即便岑姣屏住呼吸,可仍旧是晚了。
阿亮捂得极紧。
就算面前的人已经瘫软了下去,他仍旧喘着粗气,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行了,别把人给弄死。”老头儿的声音悠悠响起。
阿亮这才喘着气缓缓直起腰。
林子里,陆陆续续有穿着黑衣的人走了出来。
刚刚说话的人,手里提着烟斗。
正是下午的村长。
村长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若是岑姣还醒着,定会诧异,为什么赵侍熊会站在村长身侧。
赵侍熊已经走了过来,他皱眉停在了岑姣身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