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不清楚马修到底在梦中经历了什么,但大概能猜到。只是猜到归猜到,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世界上,劝人其实是一件最为简单的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站在说话不腰疼’。可这种劝说有什么用?你既然没经历过对方的经历,自然不可能感同身受,语言很多时候都是无力的,凯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来不会劝说一个人‘看开点’‘都过去了’等等话语,那只是一种隔岸观火的废话。
所以面对马修的情绪失控,凯只是走到门外,点燃一根雪茄,默默的抽烟。
鲍比也是精于事故的人,他为马修带上门,和凯一起呆在门外。凯抽出一根雪茄递了过去。鲍比看了看,摇摇头。
“我不抽烟。”
凯没有勉强。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站了着,几分钟过后,鲍比似乎不太习惯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保持沉默。
“你要去看看迪恩和萨姆吗?”
“不用,这方面你们更有经验,我就不去捣乱了。”凯狠狠的吐出一口烟雾,摇摇头。都是男人用不着搞的那么肉麻,知道他们没事就成了。“对了,马修和迪恩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搞成这样。”
“我也不清楚,我昨天去见一个朋友了,回来他们就不在。”鲍比嘴里的朋友十有八九是猎魔人。
然后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毕竟当事人都像死狗一样躺着,想要搞清楚原因,最起码得等他们清醒过来。过了一会儿,他们身后的房门传来异响,两人赶紧开门,发现马修自己已经从冰柜中爬了出来。
凯马上上去扶住马修,马修看清楚了凯的点,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马上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不过还好,这回是真晕了,不是中毒后的症状。再者说了,这货可在冰柜里被冰镇了不短的时间,能自己爬出来都是他身体好。
这一通折腾,直接到了第二天,三人终于还是醒了,三个人围着火堆,裹着毛毯,冻的跟鹌鹑似的。现在才九月份,芝加哥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虽然晚上气温有点低,但也不至于搞成这样。他们这完全是中毒之后的后遗症,这几天之内,他们都会这样,畏冷怕凉,免疫力差等等,总之只能老老实实呆着。
“我们昨天去了比利李塔特尔的家里。”
马修以一种极为淡然的态度诉说着他们昨天的所作所为。经历过那场梦之后,马修似乎出现了一丝丝改变,可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变了,只觉得马修整个人像是新磨的利刃,锋锐逼人。
“我之前也想过偷偷潜入比利·李·塔特尔的房子,想从那里得到一些线索,但他的房子周围安保非常严密,我根本无法接近,所以…”
所以马修找到了迪恩和萨姆,也是马修的这次求助,算是变相的救了他的小命。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这是凯觉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按理来说,迪恩他们和马修认识不过几天功夫,没理由马修会这么容易相信他们。更何况,不管怎么看,凯都比温家兄弟能打吧?
“你是警察。”马修说道。
“什么?”凯有点不理解。
“如果我被发现,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认定为非法。如果你也牵扯到其中,那么我们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变得徒劳无功。”
按照法律,非法取得的证据,将会视为无效。而且由于陪审团制度的原因,一旦执法者本身出了问题,那么由他经受的证据也会受到质疑。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轰动一时的‘辛普森杀妻案’中最令辩方阵营生疑的人物是检方的“明星”证人福尔曼警官。
这位警官就成为了辩方的突破口,律师们直接拿住了这位警官的痛脚,大打‘种族歧视牌’让这位警官的为人遭到质疑,从而让陪审团觉得这位警官的证言和经手过的证据不可信。
信不信由你,在美国的司法体制中,尽管争议性极大,但辩方的“种族牌”策略的确非常有效,且合法。受英国普通法中“品格证据”传统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