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晚和四县村委班人在巴山乡愁吃饭时,郭支书说驻村的副镇长临时有事,没来。
“美女怎么了,不能当副镇长?”古袢儿有些不高兴。
“不是,能当。就是没想到而已。”
“这下知道也不晚。”
“当然。你干得不错。”
“你怎么知道?”
“年纪轻轻就当领导了哈。”
“工作都六七年了,进步得慢哦。”
“还很谦虚嘛。”
“今天清明节,你还去村上干吗呢。”看古袢儿还要争辩,山椿急忙招呼道。
“那个章家湾有个纠纷,男的在外打工,说是女人出轨,闹得有点凶,支书说怕闹出大事,叫我去处理。”
“村上先不自己处理?”
“他们说处理不了,我是驻村干部,没办法。”
“哦。佩服。”
“你就把我送到章家湾吧。”
“好呢。”
“你回老家干吗?”
“扫墓啊。”
“哦。”
丽阳轻柔三月暧,新绿含苞枝头春。
轻风梳梨千里雪,蜂舞菜花万亩黄。
游人如织远山闹,青塚处处荒草深。
燃鞭一挂先人醒,挂青数束后辈心。
“你写的?”古袢儿看见山椿车台上放着一张写着写的纸拿起来看。
“今天不是要来扫墓吗,老/习俗扫墓就叫挂青哈。就写了几句。”
“有意思,写得不错。还是文艺青年呢。”
“再怎么也是文艺老年吧。”
“世人都说文艺青年哈。”
“那是他们不知有文艺老年。”
“没买青飘、青香、纸烛、鞭炮呢。”
“呵呵,你还是副镇长呢,现在不是禁止放炮燃蜡,烧钱化纸了吗?”
“那怎么扫?怎么体现你的诗意。”
“现在这社会很功利,传统文化都得让路于现实。没办法,我买了鲜花。没了传统文化的意味,也少了些诗意,心意却还是在的。”
“哦。这样好象缺了点什么样。”
“少了传统文化和仪式感,气氛和意思差了些,可也没法啊。”
车,从连接重铜永市的大道上转进一条只有二米五的小道上,进入了四县村的地盘,以小公路为界,左边是四县村,右边是罗汉村,原罗汉镇政府就在罗汉村地盘上。
进入章家湾的标志就是冲顶那棵大黄桷树,树干要十人合围,树冠如华盖,笼盖百多平方米的地面,传说是章家人入川的祖上种下的,在章家湾人心中,这树说是一种传承和根源所在。来往的行人车马,大都会在这里停留驻足,享受一番大树的古老和荫泽,看看罗汉山的雄伟,感叹罗汉寺的宏大,细数一下章家湾的风景。
“前面怎么会有检查站?”山椿正想一如既往的在树下停车,却看见前面树下有人戴着红袖套,拿着红旗旗儿站在公路中间,树下也围着许多人。将车减速停下。
“检查,打开车窗和尾箱。”红袖套挥着手中的旗旗儿,来到车傍。
“查什么?”山椿放下车窗。
“查火炮、香、蜡、纸、烛。”
“没有。”
“没有。也要打开看看。”
山椿摇下所有车窗,然后下车打开后备箱。红袖套检查了一遍。
“可以走了。”红袖套查完了。
“你们是哪儿的啊。”山椿问红袖套。
“罗汉村的。”
“罗汉村的?魏老幺在不在啊。”
“魏老幺?不认识。”
“哦,魏强。”
“魏强啊,魏书记,有人找。”红袖套冲黄桷树下的人堆喊。
“哪个啊。”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