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找不到江盛,跟人跑了。
“唉。”山椿摇摇头,走了。
这些年,农村经济活跃,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新修房屋,邱云的砖厂三条机砖生厂线加足马力生产,都供不应求,砖块价格是一涨再涨,邱云赚得钵满盆满。
有了钱,今日的邱云不再是当年的邱云了,整天开着奔驰小汽车到处跑,也不知在跑什么。有人说他最喜欢的是进舞厅耍小姐和起码股赌钱,这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呢,听刘素英平日里的话言话语,这些事儿可能也是成在的。
邱云开着他那奔驰,加足马力在街上呼啸而过,着实风光,却也危险。
“这谁呀,这么拉风,不怕伤着人吗?”山椿看着从眼前一晃而过的小奔驰车嘟嚷了一句。
“呵呵,这人耳朵还灵,你轻轻念一句儿,他就听到了。”樊韵听得山椿的念叨,却看见那奔驰车停下了,还倒了过来。
“干吗,不会一句把这车招来了吧。”山椿见车倒转来停在自己面前。
“呵呵,还真是你呀,山椿。”车窗摇下来,邱云戴着一幅墨镜,笑得很夸张。
“你是?”邱云这幅打头,加之穿着不像是这乡下人,都一身名牌,比过去有点微微的胖,还白净了不少,山椿没认出是谁。
“格老子,还不认得我了?”邱云慢慢的摘下墨镜。
“呵呵,邱大老板啊,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加之你这幅打头,又十多年不接见我们,哪儿能认得出来呢。”樊韵见是邱云,就挤兑了一句。
“话哪儿能这么说呢。变化是有一点,就是吧,我刨土吃食的人,那敢见你们这些开公司的大老板呢。”邱云笑得不地道,不过也许说的是实情。想当年,谁能看好这刘素英的小男朋友呢。
“说人话哈。”樊韵看这邱云如今到是有模有样,大老板土财主的意味甚浓,也是听说过邱云的发达是得益于山椿的指点,在山椿面前,不应该低调点吗。
山椿看着邱云没说话,也不知怎么去说,心中却想起了那李小明,难道人一旦发达了就是这么忘乎所以吗。
也不是吧,这龙弟淑不是更发达吗,咋过就这么沉稳呢。看来还是人的内心,人的文化素养决定的吧。
“呵呵,我说的是人话啊,想当年我一个农村娃儿,人瘦毛长,土不拉叽的,那里都不待见。找他妈个女朋友当了个招聘干部,都是高攀了又高攀。”邱云给二人递烟,山椿和樊韵都不抽,邱云给自己打着火,吐了一口烟圈。
“呵呵,你娃有本事,发达了,该你抖摆。”樊韵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唉,我发达什么啊,就是有了几个钱儿,和你们这干大事儿的人比起来差远了。再说我这几个钱也是托山椿的福哈。”看来邱云心中还是明白的。
“邱老板忙你的去吧。”山椿没接邱云的话,淡淡地说。
“行,我先去处理点事儿,晚上白鲢馆子,不见不散。”邱云丢下一句话一踩油门,走了。
“这两口子搞什么名堂呢?”山椿想起刘素英叫自己去家里吃饭,这邱云却说白鲢馆里不见不散。
“别管他娃,我们还是去刘素英家吧。”樊韵和山椿依旧从街上一路看过去。
畜牧站的门紧锁着,没人,门前那颗老榆树已经不见了,进城去了。站在这老街里,山椿想起了以前这里的热闹和繁荣,看着如今的败落,还想起在这个人人争相进城,连树木花草,残破的农家老物件儿也争相进城的当下,也想着这农耕文化一条街将给这里带来的新生,感慨万千。
老乡政府那四四幺条石修建的四合院一如既往的牢固,一如既往的本色,一如既往的肃穆。只是,这里没了进进出出,吵吵嚷嚷的各色人等,只有那满院的陈旧破烂,各式各样的农家生产生活老物件堆放其间。
“老樊,这些东西成都那边还要吗?”山椿问。
“要啊,卖了几批了。按你的想法,要留足精品供这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