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联宜会这个到好办,可这农耕文化一条街确实如老板所说,缺了魂儿,活不起来。
那什么是这农耕文化一条街的魂呢。
早上起来,山椿看到手机里邱水发来的短信:“等着我,那儿也不许去。”
呵呵,这喻小凡过话也太快了吧,不会当面说?也有个更好的接触机会吧,傻蛋一枚。
等就等吧,反正也和任正约好了见面。就是你这短信不要发得那么暧昧、霸道好不好,让人误会。山椿看着短信腹诽着。
花间坊茶楼里,山椿品着茶,翻看着夏天诚带来的《民俗黄莲 文化黄莲》书稿,等着任正。
这夏天诚到是用心,又或许是以前积累的资料和素材多的原故,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就成了这书稿。书里对黄莲的民风民俗,家风家规,名人轶事,名族旺门,姓氏争斗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基础上,按当下政策规定,主流思想做了一些规范和说明,倒是用心了。对于黄莲的文化传承,又分出了文化源流,文化多元,文化发展,文化农耕,文化农餐,文化传家,文化血脉等多个单元。
看着看着,山椿对文化农餐里记载的那些农家吃食及其厨艺以及小作坊生产工艺产生了浓厚兴趣。对于文化农餐中提及的很多东西,山椿都是知道且喜爱的,比如那打芹糖,扯花果糖,油炸麻花,糯米糍粑,酥油饼,油焖糯米饭,吊浆汤圆……
而在这农家吃食中,七彩发糕让山椿陷入了沉沉的回忆。山椿还很小的时候,妈妈每次挑着稻谷去大队的打米机房打米,然后都得把挑回的稻米和米糠用米筛再一次的筛选。每每看到妈妈躬着身子,端着米筛,不倦不歇的、均匀的运动着手中稻米和米糠,米筛里漏下的米嘴儿在妈妈不停的筛簸下渐渐增多,而米筛上面的稻米少了米嘴的难看和碎屑,米糠则少了米嘴和碎米屑的营养及光亮。
筛下的米嘴米屑放在簸箕里簸除糠皮儿后,经过浸泡和石磨的碾磨变成了米浆,米浆装入细密的白布口袋里经过几天几夜的吊挂,去掉了多余的水份。妈妈又从山上采撷回了红的、绿的、粉的、黄的、黑的……各色的野果或是嫩嫩的叶子,分别捣碎浸入水中,经过过滤,就有了红绿粉黄黑……各色的水,装在那白色的瓷碗里煞是好看,也很醉心。
中午的时候,妈妈抱来糯谷稻草,点火烧锅里的那一锅清水,糯谷稻草烧成灰烬后,用火钳把那草灰从灶门前夹着往锅里丢,慢慢的水开了,草灰也浸泡在这沸水里了。等待草灰水冷却和那稻草灰的浑浊恢复清澈的时候,妈妈又把吊在布袋里的米浆团儿取出,分别用那各色的果子水和着揉搓。
然后用锅中那清澈的凉水把那各色的米粉团稀释成很稀稠的能流动的兴液体糊糊。
山椿很爱看那一字儿排开的各色糊糊,觉得这五颜六色的泥一样的糊糊就是那七彩的梦幻世界,让人神往。
一切准备就绪,妈妈在锅里加了少量的已经清澈的糯稻草灰水,烧开后,倒下那黑色的米糊糊,搅动煮沸,熟透后舀起来放入早已准备好的,垫着一层浸湿了水的纱布的蒸笼里,糊糊的流动,铺陈满了整个蒸笼,形成薄薄的一层糕状的果冻一般的糕块儿。
黑色的糊糊起锅后,又煮了黄色的,待黄色的煮熟起锅时,那蒸笼里黑色的已然成型凝固,在其上面倒入黄色糊糊时就互不沾连和干扰,却又是那么贴实紧密。
如此往复,将所有的糊糊都归于蒸笼后,端在一傍通风处凉着,妈妈却开始收拾这厨房和各色用具。一切停当,妈妈拿出一根细线,把线的一头咬在嘴里,一只手托着发羔,一只手牵着线的另一头,挥手之间,把那蒸笼里的米糕切割成了棱形的块状。
山椿从妈妈手中接过那糕点,棱形的式样很好看,那七层糕点七种颜色也很分明,拿在手里,对着阳光,晶莹剔透,色彩斑斓。七层的米糕又是层层契合,紧紧相依,无缝无隙。
山椿左手拿着糕点,右手轻轻地揭起上面一层红色的,层与层之间没有丝毫的沾连,绿色的一层依旧平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