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曲子,这哪是人臣所为,不成了勾栏瓦肆里的官人,真是丢脸到了家。
还没想到该如何解释,只好呆呆地问:“柳相……不生下官的气?”
当日柳潮安救他性命,又赠他银两,与他指点文章,助他读书考试,至今日他高中状元,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污了大人的清誉,少不得心里留了亏欠的心,面上也显露几分愧色。
却听端坐上方之人,幽幽说道:“从前有两人大吵一天,一人说三八二十四,一人说三八二十一,二人相争不下,于是告到县官堂上。县官听罢:去,把说三八二十四的拖出去打二十板。那人不满,明明是对方愚蠢至极,为何打我?县官却答,跟三八二十一的人都能吵一天,还说人蠢,不打你打谁?这事摊到任何人身上,都可能觉得冤,但是和傻子都能吵一天的人,确实也是该打。”
胡轩一愣,他罔受柳潮安如此照顾,却心生不忿,以为柳潮安是善妒之人,他可不就是那个傻子吗,柳潮安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他一般见识,尊敬之意又更盛。
柳潮安冷哼一声,扬手厌弃地一挥,“还不走?嫌骂得不够?”
胡轩这才深深一揖,恭敬后退,边退边走,又边走边拜,临出门,却转身傻傻地说一句,“柳相当年缟素抬棺却真是大大出了名,真的。”
柳潮安这才忍不住抬手一指他,吓得他掉头就跑,一下子撞倒了裴元,连声道歉后又滚爬着离开。
裴元无辜被撞,拍拍屁股才道,“这新进的状元郎怎恁的冒失?”
说完,才看柳潮安脸色不豫,好半天才一拍脑袋说,“大人,陛下宣您入宫。”
柳潮安眸色愈暗,不知她是不是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