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只可惜,他想让这天下干干净净,可天地之间不平之事太多,终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及。
也许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有着许多模棱两可的灰色地界。
风谨言知他心高气傲,心胸有言语荡起,一摇一晃,处之柔软,她轻语温言道,“你当日说大凌小者,警以诱之,可惜世事难料,你也不必太计较。”
他还是如当日梅寺寒所说,心不够狠吧。
凤知诺远远看着俩人,他似乎没有发现还有一个她在,鼻子有一点酸,心里却莫名其妙多了一丝旁观的甜,就仿若他是在帮自己系了披风,仿若他对自己笑得宠溺,仿若入眼唯一人,再无旁人可见。
柳潮安看了一眼马车,蹙眉道,“离州之事虽告一段落,臣却总觉另有蹊跷,此地不宜久留。陛下与臣急往前川,那有前川大营在,必能保陛下周全。”
“那离州重建,和滞留锦里的流民怎么办?”
柳潮安边说边催着风谨言前行,“陛下放心,灾粮已发,锦里流民业已逐渐还乡。前川与离州锦里三足而立,足以应付紧急情况,陛下放心,同臣快走。”
二人急回车上,柳潮安匆匆与凤知诺行礼,刚上车忽又想起,转头忙说:“不好,倒忘了件事情。”
风谨言与知诺落座,诧异问:“什么事?”
柳潮安纵身跳下车,与车外的人指了方向,又交付了几句口信,才安心回:“还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