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得,自己便要加倍努力,去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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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内,耶律延对着一侧的人问道,“老夫这局棋开局还算规整,可惜有一个子出了问题才输了。你说可还能逆转?”
身旁的男人不敢贸然开口,只盯着一湾碧水看。
一旁池塘闪耀着光芒,如同淬了金子般的亮色。
池子里的锦鲤游来游去,时不时跃起。
耶律延追着那人目光看过去,久了却有些心烦,便命人随意抓了一只鱼丢在地上,看它辗转反侧,看它濒临绝境,看它喘息着,腹白轻颤得令人都跟着窒息。
王云生喉咙突然生疼起来,就好像地上的鱼就是自己,一身冷汗落下。
对面的老人却已回眸,只盯着那一局死棋。
许久,才听见他释放一般的笑声,就好像死生与之无关。
他朝着王云生招招手,依旧和蔼慈祥,却看得人生畏。
王云生怕了,他是真的怕。
老人见他踌躇犹豫,仍在原地不动半步,也不催促,自顾倒了一杯茶,浅浅尝了一口,眉头微皱,放下杯才道,“茶过浓就苦了,棋过了,居然可起死回生,你说奇怪不奇怪?”
自柳潮安走了,他想了这么久,终于才想明白反败为胜的一步。
王云生慢走几步,低头细看老人手下残局,却见他手中执起一枚黑棋,利落丢在一边,抬头看他,眼中藏着无限深意,嘴里只道,“有些子,无用了,弃之才可保全局。”
弃一子,保全局,只可惜当日与柳潮安对局时他还参不透,但幸亏一切都还不晚,一切都来得及。
亡羊补牢 ,犹未迟也。
恰这时,耶律洪阳上前贴近他耳边说了一句,“父亲,柳潮安来了。”
耶律延这才对王云生挥挥手,“你去吧!”
王云生怕这是最终的一面,看看地上的死鱼,心中一阵胆寒,对面老人阖目不语,他想再央求,却只说得出“侯爷”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