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眼,又读“鸿胪寺少卿柳潮安身体不适……”

风谨言不知为何突然就影响了心情,一口气憋在胸口难以疏解,烦躁不安一下子冲至脑顶,居然脱口而出,“退朝!”

话出口,便再难收回。

众臣心里有数,嘴上都不敢说,只梅寺寒退朝后追至武英殿。

风谨言也知她方才乱了阵脚,刚想辩白,却见对面梅寺寒脸色沉重,郑重递上一本。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手没接,只想等他解释,却见他面色越来越凝重,缓缓将奏本放在跟前。

她便知是出了大事,果不其然,对面老丞相叹气道,“有人击了登闻鼓。”

风谨言心里突地咯噔一沉,有民告冤,是她这个做皇帝的有责。

她拿起奏本,御史台弹劾的人写的清清楚楚,事件经过也是明明白白。

梅寺寒怕她心思过于单纯简单,忍不住越礼提醒道,“这告御状的人也未必简单。”

自古民不可告官,自上而下等级森严,壁垒分明,若是告了,便是以下犯上,先不论结局,上来便是几十大板,打过了才说官司如何。

一个平头百姓,如何知道这官司怎么个打法。

风谨言默声,这告御状的草民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已是无关紧要,她只知这次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

“陛下,倒也不必气,这本子老臣故意压下来,但总要解决,只是……”梅相欲言又止,止住了话,却止不住眼神,频频看她脸色。

只是,这牵扯到皇亲国戚的案子便不好解,刑不上大夫,何况是北夷赫赫功勋的贺兰家。

梅寺寒一生为官,深谋远虑久矣,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终还是不忍心,少不得直言相告,“只是找一个能出头的人,不易。”

论律法,沾染了人命当罚甚至当诛,可满朝文武又有哪个人愿意惹这个是非。

风谨言明知故问,声威犹如沉雷滚滚,不因她是女子便少了君王霸气,“怕什么?”

梅寺寒迫于现实,实话实说,“还不是因为她。”

风谨言冷哼一声,几欲控制不了自己,别说手,连身子都随着抖起来。

他们怕她,又习惯了讨好她。

后面的话,却是越说越急,“谁无亲故,偏要朕做坏人,他们来做好人?”

风谨言虽震怒,但心里却未尝不怕,这些人是宁愿失了君心,也不敢得罪贺兰一家。

不只朝里、宫中,军中更是只知有贺兰家,不知有皇帝,她的玉玺反不及贺兰家的虎符来的管用。

等她定了定神,梅相才试探着说:“倒有一人不卑不亢,可当此任。”

奇怪的是,他一说,风谨言便知他说的是何人。

只是……她几不可察地摇摇头,这人故意躲了三天了。

正这时,殿外有人通禀,“鸿胪寺少卿柳潮安求见。”

“恕臣自作主张了。”梅寺寒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

风谨言不禁失笑,如今他倒要梅相邀了才肯来,好大的面子。

那人进殿见了礼,居然敢直接问她,“陛下,钱都拿到了?”

她一怔,他原是这么看她的,她就势利到如此地步?

嘴上也不想解释,故意作财迷心窍的样子,点头道,“收到了!这班子人装病不到,钱倒是准时。”

他抬眼一撩,又怎么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她故意咬文嚼字,“装病”两个字就怕他听不见,就怕他听不懂,讽刺之心昭然若揭,这才对,她这个人必是睚眦必报的才像她。

梅寺寒轻咳了几声,示意她开口,可哽在喉咙里的话艰涩难言,还未脱口就足以让人汗颜,一旦说了,她同梅相便是预谋已久,算计好了骗他来。

她张嘴又闭上,攒了好久勇气,说的却是,“记得你那日曾说分田,又是个什么法子?”

梅寺寒忽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