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曾有,柳大人倒有一大筐子。”
他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别的密报都是注了封泥,只有他柳潮安的是结结实实一大筐子。
冯楚粤冷眼看得明白,这哪里是公事,明明就是假公济私,公然羞辱柳潮安。
官场莫测,升官自是好事,可若升的太快,背后又没有可以仰仗的靠山,便未必是好事了。
他紧接着又近身,在风谨言那耳语了一句,“据报,东平郡侯有密函。”
风谨言点头不语,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今日也该有结果了。
恰这时,听得门外有人敲门,却是东平郡侯一人,只见他恭敬下跪,叩头三拜,这会儿口中却忽地改称君臣,“臣愚钝,不知当日乃陛下亲临,陛下所言所行,历历在目。当日数网归一,字字句句言犹在耳。陛下仁德遍及飞禽猛兽,实乃明主仁君。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民心所向,大势所趋,臣愿归顺我朝。”
冯楚粤不知前情,少不得吃了一惊,贺兰彦之是自然真心替风谨言高兴,脸上泛着一派喜气。
只柳潮安一人定定地望着那人,她一切都似尽在掌握之中,每一步,每一局,都按她心里的棋谱,今日总算是大局已定。
她眼睫一抬,嫣然浅笑,人人都赞她美目盼兮,只有他看得明白,那里面不曾有丝毫女人的柔弱无助,全是她算计得逞后的扬扬得意。
只不知,这一局棋,他又是她的哪一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