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利落扬手一掷,一小段朱红甲片便落入漆盘之内。

旁人还好,只柳潮安又是一惊,这个女人真的是对自己都狠,逞论旁人?

她指腹柔软细腻的触感,还那样清晰地停留在他手背之上,手附在上面,甚至温度尚存。

他双手重合,不抬手,任余温在手掌下发酵,可对面的女子却一再用行动提醒着他,她不一样,她和那些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不一样,与他想象中的她,也不一样。

见她如此,他更无需矫揉造作,刚要抬手,却见风谨言已早他一步,口里喊的是“大人。”

手下动作轻柔异常,右手只轻轻捻他一根发丝,左手护着他头。

他忍不住抬头去看,见她脸含笑,目存情,将个丫鬟扮得是自自然然,本本份份,一切都恰如其分。

她碰上他目光,短短一接便避开。

随之轻轻一扯,柳潮安方回神,发丝掉落,她食指一转,将发团成一团,转手交与陈凡。

陈凡接过来,同断甲一并放进漆盘中的暗盒,众人一惊,这人若真想害人,他们怕早已死了几遍。

陈凡也不反悔,大方将匣子往桌上一放,又向东平郡侯身前这么一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治病宜早不宜迟,我们几时启程?”

众人倒不料他如此爽快,东平郡侯也起身施礼,口中道谢,陈凡摇摇手,对他说:“这世间各有各的缘法,不过都是因果。有所取,有所获。有所得,有所失。”

所得所失,不可期。东平郡侯如同听了一道偈语一般,心思滚动了几番,却说不出是何滋味。

陈凡又道,“你也不必谢我,若谢,只谢他二人便是。”

东平郡侯果向柳潮安一合手,因不好曝露身份,只说:“多谢,若他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

却听柳潮安坚定道,“必有此日。”

东平郡侯一顿,失措只一瞬便恢复常态,大笑起来,转而对陈凡一拱手,“既如此,先生准备好咱们就启程。”

陈凡倒简单,只备了车马,捡了些药材,带着两个小童,也不拖延时间,跟着柳潮安他们上路了。

来路艰辛,回程倒快。一行人快马加鞭,不日就到了曲州。

曲州城离京中只有百余里,城虽不大,却因环绕着京城,如护城河一般保卫着京畿安全,因而成为兵家重地,此时便驻扎着北夷最骁勇善战的金甲军。

一行人入了城,风谨言手撩起侧帘一角,见街市繁华,交易买卖井然有序,亦有不少天南海北知名的百年老店在此处开了分号,一时看来竟比京中还热闹几分,她心中赞了一遍,嘴上便忍不住说:“没想到这冯楚粤竟治理的不错。”

柳潮安跟着说:“他倒不墨守陈规,与商家不少的方便,商人逐利,各路商贾自然都跑到曲州城来做生意。”

风谨言手放下帘一角,沉思片刻,又转问:“今年大考可准商人之后参考?”

柳潮安无奈一笑,摇摇头,“士农工商,商为末位,不少大商户虽富甲一方,后代却不可开科入仕。”

见风谨言若有所思,他便继续说道,“农为立国之根本,少农则无以果腹,然商亦为强国之利器,无市则民乏。农不可不固,商亦不可不兴。若陛下准令商人之子亦可同等进学,读书,中举人,为进士,则天下商贾必感恩带德,为陛下所用。”

两人正说着,却听车外有人大声喊道,“老头子早就想吃这大名鼎鼎的醉仙楼,小姑娘快下车。”

车马停下,只见一座金光闪闪的建筑立在眼前,偏还挂着一串串大红的灯笼,风谨言心想,这家店倒真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柳潮安也安排众人下车,却不见酒楼前有人招待,心里生疑,开门迎客是生意人的本分,这家店怎这么奇怪。

陈凡也不管有没有人迎客,径自往里闯,口里大呼,“小二,把好吃的都拿上来。”

他大呼小叫一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