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力异于常人也难发现。不过天色毕竟暗了,距离又略远,不从近前过的话,他们也看不太清楚是什么样的两人。
从对面暗伏点后爬到山头的蒙面人,低声问原地的蒙面人,“什么情况,这两人怎么坐那歇上了?”
原地的悄声回:“我怎么知道。”
后来的:“那这算是离开此地的,还是不算?”
原地的:“难不成你觉得他们是跑来玩的,还会折返不成?”
后来的轻轻嘿笑了声,显然也意识到了此问有点多余。
原地的解下了腰间一个拳头大的编织笼子,打开了盖子,抓出了一只小鸟,只见小鸟身上隐约涂写有“四七”字样,然后往后方山谷里一扔。
那小鸟立刻顺势穿过山谷飞了去。
师春右眼看到了那只飞走的小鸟,只不过是一小团白蒙蒙雾状体,但是能从形态动静上隐约感觉出是什么,大概也能猜到这个时候放飞的小鸟有什么作用。
他目光闪烁着,已然忘了疼痛,再次打量周围,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形的白蒙蒙雾状体。
隐约看到有,但所处位置似乎较远,换左眼视线对比,确实较远,隔了几个山头,看方位,与这里应该是同一阵线排布的,换右眼想再看远一些,也不知这视力到底能看多远的距离,反正没有再看到其他雾状体。
而右眼里这种奇怪的景象也在慢慢淡化,视力正在慢慢恢复正常。
他迅速施法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还好,这次的痛感对自己身体机能并无太大冲撞。
一旁干等了会儿的吴斤两,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低声道:“春天,闹哪样啊?”
师春看向藏人的山头,“有人埋伏在那山头上。”
“啊?”吴斤两扭头看去,这光线,这距离,哪看得到遮掩了身形的潜伏者,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也没看出任何端倪。
“我病了…”师春说着就躺下了,并顺手揪了吴斤两的耳朵过来,在其耳畔嘀咕了一阵。
吴斤两不时点头,然后就解开了师春衣裳结的包裹,将衣衫盖在了师春的身上,旋即把自己的大刀当床板,将师春放了上去,然后连人带刀一起横抱了走。
从潜伏者山脚下过时,师春手在覆盖的衣衫下紧握刀柄,手中刀做好了随时出鞘的准备,防备可能扑来的偷袭。
他也在装病示弱,希望能引二人来主动袭击。
他们两个在东九原混到现在,与人单挑或二对二还真不会轻易胆怯。
结果并未让两人如愿,两人通过时,暗伏的二人并无出手的意思。
然躺在吴斤两臂弯里趁机关注后方的师春还是发现暗伏的两人晃了来,一路尾随上了,他当即对吴斤两低语了几句。
吴斤两立刻稍微变动了去向,东九原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何况之前是有意来此谋事,所以对这里的地形还是熟悉的。
暗中尾随的二人,不敢跟近了,怕打草惊蛇,不时在路边石头上摁上一个带荧光的指印。
没多久,吴斤两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转身钻进了一个狭窄的峡谷内。
等他们跟上,吴斤两已经出了峡谷,不过却停止了前进,抱着人在那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尾随二人不敢出去,顺势躲在峡谷口子内,不出不动,暗暗观察着。
突然唰的一声响起,两人惊悚回头看去,只见璧凹处扑出一道身影,对面蒙面人仓促拔剑。
人影交错,仅“当当”两声金铁交鸣的震响,应战的蒙面人便低头看着自己裂开喷血的胸口倒下了。
突袭的人影正是师春,立地抖掉刀上鲜血时,另一个还未来得及拔剑的蒙面人脖子上的脑袋才刚掉下,歪身倒下了。
东九原大当家的实力并非戏言,身体虽因之前的疼痛影响未全健,斩二人却依然如割草芥般轻松。
外面的吴斤两闻打斗声立刻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