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缜密、足智多谋,虽然不知道张忍魁在捣什么鬼,可是听陈玉璋的话,准不会吃亏,更何况,他也有心掌控青帮大权,于是便按下心中不快,朝张忍魁拜了一拜,说道:“帮主让老关做什么,老关就做什么,做一天和尚便撞一天钟,当一天副帮主就管一天帮务,总之,老关会勤勤快快的,学那戏里的诸葛孔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关先给帮主鞠
个躬吧。”
张忍魁笑道:“老夫做甩手掌柜,却要你一人挑起这副重担,自然是为难你了,所以,老夫还得给你指派一个帮手。”
关飞虎怫然不悦,瞪眼道:“什么帮手?莫不是监视我老关?帮主要是不信老关,就别叫老关做事!既叫老关做事,就得信我!”
张忍魁道:“你急什么?就这样的脾气,能整顿好帮务吗?老夫叫本帮的供奉长老——劫后道长,给你做帮手,由他为你参赞诸事,出谋划策,你不愿意吗?”
关飞虎大喜,道:“那有什么不愿意的?多谢帮主!帮主英明!”
张忍魁看向陈玉璋,道:“长老意下如何?”
陈玉璋则看向了陈天默,见陈天默微微颔首,便明白是侄儿的意思,于是陈玉璋也拜道:“贫道谨遵帮主吩咐,必尽心尽力辅佐关副帮主,早日将青帮上上下下焕然一新。”
陈天佑急道:“叔父,你还留在青帮——”
“天佑!”
陈天默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出声喝止。
陈天佑看了哥哥一眼,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在他想来,都已经跟大哥相认了,一家人还不得团团圆圆、欢天喜地的回陈家村去,还留在青帮做什么狗屁长老呢?
但眼见自己叔父和大哥都像是另有打算的样子,他也只好先闭嘴。
张忍魁笑道:“小长老以后是留在青帮,或是在江湖行走,亦或是做别的事情,都自便,不受本帮约束。”
陈
天佑嘀咕了一句:“那不然呢?”
张忍魁又说道:“劫后长老也可以先随同天默小友回汴,一家团聚,乐享天伦之后,再回总舵不迟。”
“多谢帮主苦心体谅。”
陈玉璋又拜了一拜,然后屈指疾点,顷刻间便解开了魏嘉上被封的穴道。
魏嘉上剧烈咳嗽了几声,站起身来,想要说些什么话,却也无话可说。
大局已定,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张忍魁去“颐养天年”,主事的变成关飞虎,“军师”成了陈玉璋,他这个“狗头”,自然也要去做冷板凳了,再也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老太爷,那咱们就此别过吧?山高水长,他日江湖再见。”陈天默拱手说道。
张忍魁颇有不舍道:“这就走了?来去何其匆匆也!老夫不自量力,还真想再与你切磋切磋。”
陈天默笑道:“方才的比试,其实是老太爷赢了,论真正本领,晚辈还差得远,着实不敌!倘若不是老太爷有心相让,晚辈哪能占得了半分便宜?即便是最后赢了,也赢得莫名其妙,不值一哂,也无需再提。老太爷若是得空,可来汴城,晚辈必尽地主之谊。晚辈若是得闲,也会去镜湖拜望老太爷,讨杯茶喝。”
张忍魁只当他是谦虚,在众人面前给自己留脸,心里愈发感激,道:“好!老夫必去汴城,登门拜访!也会在镜湖虚位以待,静候小友大驾光临!”言罢,回首喝道:“
来人!腾出几辆马车,给我天默小友当座驾!”
“是!”
陈天默喜道:“多谢老太爷!”
当下便由青帮弟子帮忙装载古董,而陈玉璋则把关飞虎拉过一旁,好生交待嘱咐了一番,尽释他心中疑窦。
不多时,古董装载完备,陈天默、陈玉璋、陈天佑、莺红、田清亭五人辞别张忍魁等众,打道回汴城。
关飞虎不舍分别,引着“白马义从”一路护送说话,直送出五十余里,才挥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