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默的瞳孔已然开始收缩,他问道:“是被费三儿杀掉的吗?”
众流氓面面相觑,都不言语。
陈天默轻轻摸了摸鼻子,又问道:“除了费三儿,还有谁是杀害方山的帮手?”
众流氓依旧是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摸不准陈天默要干什么,索性也不搭腔。
陈天默叹了口气,道:“我不想再问第二遍了。”
说时迟,那时快!陈天默脚尖一点,地上的一把洋枪“嗖”的飞出,如离弦之箭,“噗”的插进先前叫嚣着要“兄弟们”一起上的那名青帮弟子的胸中!
接着,陈天默又拨动脚尖,扒
拉出第二把洋枪在脚下。
“我说!是他,他,他,还有他和他!”
一个护航队员吓尿了,当即疯狂指认起来,把随同费三儿前去戕害方山的六个帮手全部“卖”了出来。
那六人立时瑟瑟发抖,面如死灰。
他们即便是不知道陈天默会做什么,可是也能预感到死亡的阴云已然笼罩过来。
其中一人结结巴巴的讪笑起来:“陈,陈先生,我,我们其实都非常敬重您!真真的!”
“对对对,敬重您!”
其余人连忙附和起来。
陈天默轻笑一声,道:“真正对我还有些敬重的人是方山,可惜被你们给杀死了,下去陪他吧。”
话音方落,陈天默双脚疾点,就犹如跳舞一样,闪电般踢出了六把洋枪!
他踢枪的时候明明有先有后,可是这些枪却不分先后的同时插进六个流氓的体内!
而且不偏不倚,全在心口!
六个帮凶死了,但倒下的却不止六个,还有两个是吓晕的。
剩余的没有晕过去的,也都在筛糠似的打颤。
在他们看来,陈天默已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神,杀神!
“费三儿在哪里?”陈天默轻声问道。
立时有人抢答:“在,在方队长的舱房里!”
陈天默转身说道:“跟我走,把两个晕的也扶起来。”
“是是是!”
众流氓哪敢违拗,全都爬了起来,拖着发软的双腿,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陈天默在前,田清亭在后,押着这些流氓走到了甲板
上。
甲板上没有人,只有晨曦。
海州码头已然可望。
众流氓正不知所以的时候,忽见陈天默指了指大海,说道:“你们自己跳下去吧,这里距离码头并不算远,谁能游回岸上,谁就能活命;回头无岸,便自认倒霉,下辈子别做流氓就是。”
众流氓们惊呆了。
这是人说的话?!
陈天默又补了一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于是十几个流氓争先恐后的跑了起来,下饺子一样跳进了海里。
毕竟跳下去还有可能活着,等陈第二遍就一定死!
这是个人就能选对的题目。
陈天默和田清亭转身下了甲板,直奔方山的舱房,叩响了屋门。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找到了么?!一群好吃懒做的废物……”
费三儿被吵醒了,显然是很不高兴,骂骂咧咧的起床开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是陈天默和田清亭站在那里,登时以为自己是没睡醒,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结果便兜头挨了陈天默一个大耳瓜子,人瞬间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牙齿掉了满嘴,人几乎死过去!
“你做了什么,以至于能取代方山?”陈天默冷冷说道:“我只问一遍。”
田清亭也冷笑道:“你的护航队,全完蛋了。”
费三儿被陈天默刀似的目光一刺,本就惊怖,听田清亭这么一说,更是惶遽,哪里还敢隐瞒,当即把自己如何如何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