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放肆到家了!”
梅珞华应声从内室掠了出来,看见庭中站着黑压压一群人,也吃了一惊,他双目圆睁,瞪向众人,质问道:“谁让你们都聚在这里的?想干什么?!”
白小玉跟在他后面出来,但见她身穿一袭轻薄的黄色纱衣,袅袅娜娜的扭着腰肢,步履款款之中,乳波臀浪若隐若现,看的场中男人无不怦然心动!
但见她轻轻一笑,说道:“珞华,瞧这阵势,他们是打算对你进行逼宫啊。”
这一笑,风情万种,狐媚入骨,声音更如出谷黄丽般清脆婉转,悦耳动听,愈发使得在场的男人们目光发直,脸上发热,就连梅双影都忍不住大吞口水,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之前与她颠鸾倒凤时的快活场景,惹得独孤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唯有梅双清皱起了眉头,不但不为白小玉的美色所惑,还显得十分厌恶嫌弃!
“逼宫?我看谁敢!”梅珞华环顾众人,睥睨自雄,忽的伸手一指独孤月,骂道:“又是你这贱人在闹腾!”
骂完,便冲梅双影喝道:“老大,就这么个不懂规矩、没大没小的女人,你还留着干什么?!梅家容不下这样的儿媳妇!赤帝宫也容不下这样的大少奶奶!你给老子休了她,让她滚回独孤家去!”
独孤月冷笑道:“敢问毒王,我犯了什么错,要被赶出去?”
她对梅珞华不再以“爹爹”相称,而是直呼“毒王”
,可见态度。
梅双影也跟着问道:“是啊爹,阿月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以至于您要我休了她?”
梅珞华怒道:“你是聋了么?难道你就没有听见她方才冲老夫的叫嚣么?!”
独孤月道:“那不是叫嚣,是询问,你做了大错特错的事情,关乎赤帝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人的安危存亡,难道还不许我们来问一声么?”
梅珞华狞笑道:“好啊!原来你们聚着这么多人在这里,是冲老夫兴师问罪的啊!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径?犯上作乱!以赤帝宫的规矩,犯上作乱者,该当何罪?该受何罚?咹?!”
一众下人闻言,尽皆悚然变色。
赤帝宫的规矩森严,梅珞华手段残忍,谁能不怕?
独孤月却厉声说道:“毒王,你且不要扣大帽子给我们!你敢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叫大伙听听么?!”
“等等!”梅双清忍不住打断了独孤月的话,满脸茫然的问道:“大嫂,我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独孤月反问道:“二弟,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咱们的娘亲不见了吗?你也不问问,她老人家是死是活?”
梅双清闻言,脸色顿变:“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娘亲她怎么了?”
独孤月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嘴里恨声说道:“你还是问问咱们这位可敬可亲的爹,看他敢不敢说!”
“哼哼~~”梅珞华满脸不屑的
神色:“老夫有什么不敢说的?!梅方氏死了,被老夫亲手打死的!”
“什么?!”
梅双清、薛若梅夫妻俩瞬间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场中的一干下人们,也都立时哗然起来!
梅方氏脾气温和,性情柔让,对待下人们和蔼可亲,极其宽容,而梅珞华的脾气不好,性情暴躁,动辄就会因为小过小错而责骂毒打下人们,平素里全赖梅方氏从中劝解,许多下人的性命才得以保全,因此梅方氏深得宫中下人们的爱戴,如今听说她被打死了,都难以置信,也都悲从中来。
梅双清煞白着脸,喃喃问道:“为什么啊,爹,你为什么把娘打死?”
梅珞华冷冷说道:“她顶撞老夫,诅咒老夫,辱没祖宗,还敢在老夫面前动手动脚,简直是死有余辜!她的尸体还在屋里面,老大、大二,你们去把她弄出来,找个棺椁埋了吧,记住,不许她入梅家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