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崇拜的看着三井永寿,她坚信,这个男人终有一天会成为三井会社的总裁,成为日本最有钱的男人,自己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委身于他的,现在看来,那一天似乎很近了。
她问道:“三井桑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三井永寿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明天就让小次郎安排回日本的船只,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毕竟,我们带走的可是天圣针灸铜人啊!”
弥生关切的问道:“那妾身要不要陪同您一起回国呢?”
三井永寿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的伸手抹了一把她脸上的血迹,然后伸进自己嘴里吮吸了一口,继而淫邪的笑道:“那是当然。你要保护我,还得侍奉我。没有你,我的旅途该有多寂寞啊。”
弥生“嘤咛”一声,瘫倒在了三井永寿的怀中。
……
陈天默与青冢生、侯拜满载而归之后,他回了小院,青、侯自去大宅。
心月还没有睡觉,兀自忿忿,面有怒容,说道:“哥,让那坏女人给逃掉了!你们回来的时候,就没有撞见她吗?她骑着马跑的。”
“没有,走的不是一条路吧。”陈天默瞧着心月愤恨难平的样子,既觉可爱,又觉好笑,说道:“行了,嘴噘的能栓小青了。她刺杀咱们,没有成功,反而折损不小,我们去偷她的家,倒是收获颇丰,你这管账先生,又可以入账一大笔钱啦。算下来,咱们无论如何也是不吃亏的嘛。
”
心月恨恨说道:“让她跑掉,就是吃亏了。”
“她的命虽然还在,可胆应该已经被吓破了。”陈天默看了看地上的傀儡碎片,安慰道:“妹子一拳击碎傀儡的神力,谅那弥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从今以后,她和三井永寿大概都会消停一段时间的。就算发现书斋失窃,也未必敢声张。”
心月秀眉微蹙,有些埋怨的说道:“哥,你既然知道那些鬼子住在哪里,为什么不带着我去把他们一窝都给宰了?!”
陈天默摇头道:“妹子啊,那三井永寿毕竟是日本人,而且是日本国内大财阀的嫡系子弟,来头不小,背景很深,牵涉到方方面面的问题,如果死在汴城,很多人都会有麻烦,连齐大帅也难辞其咎。所以,即便是要除掉他,也得等他离开汴城,离开中州,甚至离开中国,就像之前除掉怀履光那样。”
心月气鼓鼓的说道:“明明是穷凶极恶之人,在咱们这里为非作歹,还派人来杀咱们,而咱们偏偏还不能去杀他,真是窝囊!”
陈天默苦笑道:“再忍一忍吧。历来,这国家弱了,而个人又太强,就是会觉得处处窝囊。但我想终有一天,咱们的国家会强起来,到那时候,谁都不必再受这些来自东洋西洋鬼子的窝囊气!”
兄妹俩正说话间,夜空中忽有一道鸟啼之音响起,甚是清越。
陈天默仰面看时,但见一只漆黑如墨,几乎与夜
色混同一体的大鸽子“扑簌簌”盘旋落将下来,正是蒋波凌的传信灵鸽。
“蒋贤弟终于来消息了。”
陈天默伸手一招,那灵鸽便落在了他的肩头上,自觉的伸出了爪子,露出了小信桶,心月帮忙取下,抽出信纸,递给了陈天默。
陈天默看了几眼,忽而忍俊不禁,忽而眉头紧蹙,弄得心月十分好奇,忍不住问道:“哥,他写的是什么啊?”
“你自己看看吧。”陈天默把信纸又递给了心月。
心月展开来看,但见上面写着:
“大哥,我的亲哥啊,你们都在家弄啥嘞?那帮狗日的卸岭力士到现在都没出现,会不会是他娘的迷路了啊?对了,小弟再给您汇报个事情,这看经寺里原本住着一个和尚,法名‘道真’,是负责守护看经寺的。但是这秃驴不地道,不是东西!前天,我瞧见他卖经卷给洋鬼子!一个英吉利鬼子,用了四块马蹄银,就从他手里买走了二十四箱卷印本古籍,还有五箱佛画和织绣品!看他们的样子,还不是第一次做买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