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对小弟也要剑拔弩张吗?”
袁二公子苦笑道:“小弟的心里如果没有本帮,如果没有师兄,又何必非要千里迢迢过来蹚你们的这潭浑水呢?就不能让小弟把话说完吗?”
张忍魁负气道:“你说!我且听你说出个什么花来!”
“没有什么花的,只有实事求是。”袁二公子心平气和道:“陈天默这个人,小弟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完全可以笃定,他绝非惹是生非者!”
张忍魁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头:“那你知不知道,陈天默先灭了中州堂,又害了华中分舵!”
袁二公子道:“万大虎,本帮的中州堂堂主,小弟也曾见过,平心而论,此人绝非善类!”
张忍魁怒道:“你还是帮敌人说话!”
袁二公子摇了摇头:“师兄,陈天默与本帮结怨,孰是孰非,相信你心中也有定论。徐军师等人在汴城设局,诱杀陈天默,小弟误打误撞,全程参与其中,当时就出面劝和,陈天默已经答允,可徐军师这边出尔反尔,直接开枪射击陈天默,更险些打死人家的师妹,陈天默为此暴走,痛下杀手!他的手段虽然毒辣一些,却也无可厚非啊。常言道,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呢!”
张忍魁道:“你的意思是,我那些门人该死?!”
“当然不是。”袁二公子道:“在陈天默识破徐军师计谋,全权掌控主动之后,我便出面劝阻他罢手,不要赶尽杀绝,
他也答应了。反倒是那个姓僧的,亲手炸死了徐军师。甚至,当着我的面,发誓要与青帮一刀两断,与师兄你断绝师徒关系!他投靠到了陈天默的门下,不再是咱们青帮的人啦!师兄,你识人不明啊!”
“你说阿僧投靠了陈天默?绝无可能!”张忍魁又惊又怒,又难以置信,道:“他是我最早的门生之一,对我忠心耿耿,岂有二意?”
说巧好巧,就在此时,有人闯进院子里来,还没到堂门口,便大声叫了起来:“师父,弟子回来了!”
众人侧目看去,但见僧王风尘仆仆,抢入堂中,一个头磕在地上,哭泣道:“师父,徐军师、阿水、阿枪他们全都死了。”
袁二公子看见是他,不屑至极,揶揄道:“你居然还敢回来?”
僧王瞥了一眼袁二公子,故作惊讶道:“老头子也来了啊!但晚辈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还敢回来?晚辈怎么就不敢回来了?”
张忍魁幽幽问道:“阿僧,听说你与青帮一刀两断,还切了你我之间的师徒情分,投靠了陈天默?”
僧王脸色铁青道:“师父,这话是谁说的?!”
袁二公子道:“我说的。”
僧王怒道:“你胡说!”
袁二公子冷笑道:“我这人,从来都不会说谎。姓僧的,你对你师父解释解释,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
张忍魁也漠然看向僧王。
僧王连忙解释道:“师父,弟
子之所以苟活,就是为了回来见您,向您报信啊!至于假意归顺陈天默,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才好脱身啊!”
张忍魁冷笑道:“老头子说,是你炸死了徐军师?”
“弟子不得不如此。”僧王哭泣道:“想要骗过陈天默,并不容易,弟子也很心痛!”
张忍魁道:“你可知道,戕害同门,欺师灭祖,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僧王打了个寒噤,然后说道:“弟子知道,但是弟子不后悔。弟子回来,是想向师父说明,那个陈天默本领超绝,青帮上下,除了师父之外,无人是他的敌手!而且,陈天默背后的势力极其强横,在中州,在汴城,是无人敢动的存在!师父,想要除掉她,还须多下一番功夫啊。”
张忍魁眯起了眼睛:“阿僧,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僧王正色说道:“师父,弟子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如果您不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