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王原本也算是个硬汉,常以大丈夫大英雄自居,只不过他打小在富贵之家成长,顺风顺水惯了,长大之后又练成了一身傲人的本领,拜在张忍魁的门下为徒,成了青帮的高层人物,一呼百应,万众敬仰,可谓是一路走来,都没有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挫折。而今经此一役,亲眼目睹陈天默的霹雳手段,眼睁睁瞧着同道同门一个个惨死在陈天默的手里,竟被吓破了胆,吓断了脊梁,意气消磨殆尽,骨气更不用提,节操碎了一地,无耻占据心底,视陈天默为不可战胜的杀神,于是苦苦求饶,企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陈天默知道他这样的人是什么底色,心中既鄙夷,又觉他可怜,一时也不着急动手杀戮,而是趁着四下里无人,幽幽说道:“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须得老实回答,如果有半字不真,我便打碎你的脑袋!”
僧王赌咒发誓道:“陈老板尽管问,小人如果说出半句虚言假话,不得好死!”
“十五年前,张忍魁可曾参与过一桩灭门灭族屠村的惨案?”陈天默死死的盯着僧王的眼睛,看他如何作答。
原来,他也怀疑麻衣陈家覆灭与张忍魁有关。
毕竟,天底下有那样势力和实力的人物不多,甚至,除了张忍魁之外,他都想不出第二个来。
僧王闻言却是一愣,慌忙思索了起来。
陈天默道:“不着急,你仔细想想,此事发生在中
州省,许州治下的颍水东畔。被害的家族,是玄门术界里的名门世家。”
僧王想了片刻,摇头说道:“回陈老板的话,张忍魁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陈天默森然问道:“你确定?”
“小人敢打包票!”僧王笃定的说道:“张忍魁确实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他讲道义,就连对付仇敌,也说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妻儿,不弄斩草除根的狠事,所以,灭门灭族屠村这种惨绝人寰的大恶行径,肯定与他无关。”
陈天默冷笑道:“流氓头子也讲道义?”
僧王讪笑道:“盗亦有道嘛。”
正说话间,外面脚步声响起,却是岳潇潇推着徐军师过来了,嘴里说道:“陈小贼,这厮要逃,我帮你抓住了。”
陈天默道:“多谢师妹。”
袁二公子和郑忠喜也一路跟了过来,只是看起来都很虚弱,仿佛大病了一场。
岳潇潇看见僧王还活着,便问道:“陈小贼,你在磨蹭什么,怎么还没有打死他?”
僧王吓得浑身一激灵,心道:“这女人比陈天默还狠!”嘴上讪笑道:“小姐,打你的是阿枪,不是小人啊,小人可没有得罪您呐。”
岳潇潇冷笑道:“你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
徐军师见僧王跪在那里,又如此卑微的说话,不免惊怒交加,斥问道:“僧王,你是被陈天默打碎了膝盖吗?!堂堂青帮总舵六大双花红棍之首,镜湖
老太爷的爱徒,何故给敌人下跪?!”
僧王道:“军师,事到如今,就不要再逞强了吧?咱们都不是陈老板的敌手,也不该来撩拨人家!如今铸成大错,应该悔过道歉!我下跪请罪,又有什么不对?而且我觉着你才最该给陈老板跪下,因为这些毒计一条条都是你想出来的!”
徐军师“呸”的朝僧王脸上啐了一口,骂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没有骨气,师父他老人家真是瞎了眼!”
“张忍魁确实瞎了眼,不然,也不会选择与陈老板为敌。”僧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说道:“姓徐的,我现在就明白告诉你,我脱离青帮了,与你割袍断义,与张忍魁也再无师徒名分!我要归顺陈老板!”
徐军师大骂道:“蛆!你是蛆虫!令人作呕的蛆虫!”
“良禽择木而栖,你自诩聪明,其实愚不可及!”僧王毫无愧色,反而向陈天默告状道:“陈老板,这姓徐的一肚子坏水,还这么不识抬举,留着也是祸害,让小人替您杀了他,永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