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镜湖老太爷,青帮老大,也不过如此!周大帅还怕他,有个屁好怕的!”当即大起轻视之心,“呵呵”一笑,说道:“张镜湖,你的功夫还没有丢掉啊。”
张忍魁一愣,心道:“这厮刚才还叫我镜湖兄,现在却改口叫我张镜湖,哼哼~~小人嘴脸已现!”于是冷笑着揶揄道:“别看有些人起居八座,建牙开府,手握重兵,称雄一方,威风得不得了。须得记住,兵权随时可能会被解除,枪也随时可能会被缴械,马会归田,甲会卸掉,
唯独我这一身苦修得来的本领,那是谁也夺不走的!”
“什么意思?张镜湖你说这些话是在讽刺谁呢?”刘忠玉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有的一切,都会被夺走?”
张忍魁道:“未必没有可能。”
刘忠玉大怒,终于不笑了:“姓张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姓刘的,你才是给脸不要脸呢!”
不倒罗汉吕金波在旁边骂了起来:“刚进来的时候,你还算是个人,知道尊我师父为兄,但说着说着,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居然敢直呼‘张镜湖’,这也是你配叫的?!即便是周大帅来了,也不敢这么没礼数!”
“你给老子住口!”
刘忠玉回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大人说话,轮到你来插嘴吗?!张忍魁,周大帅怕你我可不怕你!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张镜湖,不给你面子,叫你现在就入土!说你跟湖心寺的灵应贼秃是一伙的,把你张公馆给炸成平地,你又能怎么样?!什么青帮老大,狗屁玩意儿——呃啊!”
刘忠玉正叫嚣的厉害,声音却忽的戛然而止,原来是张忍魁暴起出手,一跃而至刘忠玉面前,闪电般搦住了他的咽喉!
“你干什么?!”
“快放开镇守使!”
“造反呢!”
“……”
刘忠玉身后的几名军-官见状,无不惊怒交加,纷纷喝骂,尽皆摸枪,却见张忍魁左手一扬,破空之音大起,几
名军-官接连惨呼,一时间都捂住了手。
原来,张忍魁丢出了一把牙签,全都深深插进了军-官们的手背里,深入骨肉,痛彻心扉!
大兵们慌忙举枪,却听吕金波厉声喝道:“你们的镇守使命在我师父手上,谁敢开枪!?”
醉翁夏侯非也喝道:“都老实点!”
众兵一时投鼠忌器,都不敢动了。
张忍魁目视刘忠玉,幽幽问道:“你方才说让谁入土?”
刘忠玉的脸涨得通红,看起来像是快要被憋死了,眼中也现出了哀求的神色。
“哼!”
张忍魁这才松开了手,冷笑道:“刘忠玉,就凭你这几把破枪,老夫还真没有放在眼里!你当周子琪为什么怕我?连大总统都怕我!因为人都怕死!凡是老夫要杀的人,至今就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别不把我们当流氓,杀人,我们可是专业的!你可以炸了张公馆,甚至可以炸沉整座湖心岛,但你能杀绝我所有的门生吗?能杀绝所有的青帮弟子吗?老夫在岛外的徒子徒孙还有几万人呢!动老夫一根手指头,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找你报仇!你就不怕有头睡觉,无头起床么?!”
刘忠玉咳嗽了半天,然后恨恨的看了张忍魁一眼,真是敢怒而不敢动他,确实,动了他,后患无穷!甚至,还未必能动着他,他的本事太高了!
一个不慎,自己先“香消玉殒”了。
“我们走!”刘忠玉下了撤令,打算赶紧离开
这个是非之地。